琅(2/2)

“因为，小孩没有烦恼。”

“国家？”

“是一，印度菜。”

“咖——喱——”沃尔夫模仿琅的发音，脸上还是不解的表：“咖——喱——是什么？”

琅也明白，如果真的有人要在这些废弃城市上重建家园，几个集团一定会第一时间铲除。他们的城市就是他们最大的资本，多一个少一个城市都会影响他们的地位。蜂巢在外圈设置大量的杀人机，新闻里也总是将废土形容成最可怕的地方——无非是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对外面有任何的希望。

她去过曾经去过一个废土小镇，差在那丢掉命。从那以后，她对于废土非常厌恶。废土脱离现代人类社会，如蒲公英般散落的星星的小镇用着很原始的方式来维系生活。他们为了生存必须牺牲一些文明人的生活方式，一些城市人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正在这个蓝星球上发生。他们虽然于一个世界，但没有在经历同一个时间。

暮四合，她们已经走了大半，夜间赶路容易被人发现，琅决定休息。她们找了一间有些破旧的店铺作为据，这是一间餐厅，主打的菜系应该是咖喱，吧台上面大的咖喱宣传图让沃尔夫目不转睛。她抬看着这么鲜艳的咖喱，又看了看琅拿来的罐和压缩饼，指了指图片：“这是什么？”

“烦恼就是让你难受的事。也不是所有难受的事都是烦恼，就是那些，那些像是石一样堵在你心里面，那觉，叫烦恼。”

“为什么？”

在路过一栋很漂亮的红砖房时，琅注意到这间房的门放着一个很新的易拉罐。她警觉起来，这个城市应该和树林一样，还有一些人居住。

告牌摇摇坠，行人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琅富有经验，尽量避开那些耸云的大楼，它们看起来似乎仍然，但楼的玻璃和窗早就年久失修，时不时会有玻璃破碎落地。琅不愿从市中心穿行，而是贴着城市的边缘前行。周围的建筑在诉说着这座城市以前的辉煌，哪怕是这些废弃的民居都比曙光城的贫民窟的居住环境要好。

“咖喱。”

“印度——这曾经是一个国家。”

沃尔夫指了指自己的，她知心，她知什么东西穿过心脏就是致命伤，她不知琅怎么可以让石待在心里却能活去。她有想哭，她觉得琅一定得了绝症，很快就会死了。她觉得琅是好人，她不想让琅死。

金钱不是阻碍那些大集团建设城市的原因，时间才是。明日集团造地城所的钱听说都可以从外星人手上买一个星球民地，但是这样一个大的工程丝毫没有拖垮公司，倒是将近二十年的建设时间，差让整个公司四分五裂。东撤的撤，投资者发怒地发怒，金龙集团差一就收购明日集团。好在地城最终还是赶在最后期限前建设完毕，明日集团再次成为几个财团之首。

“烦恼？”

“英都？”

沃尔夫在乖乖的看着平板上的学习资料，琅躺在卡座里，双微阖，她偶尔回想起她在月球遇见的人，便会重重叹息。沃尔夫疑惑地看着她，她不明白叹气的义是什么。她也学着琅的模样叹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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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们很麻烦，在他们中琅和沃尔夫就是两个行走的宝库，从装备到她们的脏，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琅对期在废土生存的人类毫无好，她觉他们已经无法和自己一同称之为“人”。期暴在辐环境却没有足够的药剂，对人的大脑当然会有损害——琅才不这里的辐平是不是正常值。

街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琅警觉起来，连忙让沃尔夫关掉所有发光，两人躲到桌。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琅悄悄抬起，看见了几个拾荒者正围着白天现在森林里的树人，准备将他杀死。

“小孩不许叹气。”

琅觉自己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她得从给这个孩解释国家这个概念，又要给她解释国家这个概念是怎么被人类联盟取代的。两个人坐在吧台上，沃尔夫一边盯着琅用开罐开罐，一边似懂非懂地听琅给她上历史课。琅放了一盏小电灯在吧台上，光芒填满了半个餐厅，餐厅还算净，没有人类的尸，前台也没有老鼠的尸。吧台旁的冰柜里还有上世纪行的汽和酒。就在琅在给沃尔夫解释这些概念时，一个疯狂的想法现在她的脑海里：“要复兴这样的城市可比大价钱建设新的城市要简单得多。”她连忙打消这个想法——要是指令发现她有这么疯狂的想法，说不定上就把她的脑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