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碗,一手拿勺,拇指放小小的勺柄刚刚好,白瓷也衬得手指微红。咬肌浅浅翕动,连带着耳际的发在上轻动,吃相很优,她有许久没见到这样的陈暮江了。
有些想见,也有些不想。
陈暮江喝完了,秋言想去接碗放托盘里,但陈暮江已经自己放好,她便又收了手,递了纸巾。
“我妈妈那边是谁在照顾?”
“是两个阿姨在照顾,我有时晚上放学也会过去照看一。”秋言细声答。
“况还好吗?”
陈暮江略有担心,她对唐娟的况其实并不太了解,上次探望见无碍,便只在医院匆匆见了一面。
“已经稳定来了,医生说再住一周观察,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院了。”
陈暮江,对着池缓缓吐了一气,问:“秋言,你8岁的时候在什么?”
秋言对陈暮江突然抛来的话题,有些愣神,看着提灯答:“那时我在一家包铺生活,店叔叔对我很好,住到他们家后送我去上了学,有时店里忙,叔叔会让相识的婶婶接我回店里,勉勉读完了小学。”
后来,包铺被酒驾的货车撞塌陷,店被石板压死,而秋言那晚刚好住了同学家,躲过一劫。
陈暮江听完,觉得秋言很幸运,想起裴轻舟又有些心酸。
又想到了自己的8岁,很安稳。
日升时起床,有满桌的菜汤,每日样式不一。
那时唐娟还能顾上她,总会代饭的阿姨,些她吃的,偶尔唐娟也会厨亲自。
日落时归家,会有专车接送,偶尔唐娟和陈韬也会挑一个闲暇的午后,接她一同外餐,坐在景致良好的楼窗前,又或是一座难求的名厨店,等人上满一桌味绝佳的菜肴,在宾客满盈的喧闹里享受完全的。
然而,裴轻舟压没有过。
池塘里什么都没有,连只微小的飞虫蚊蝇都没有,静得让人目光凝滞,但凡闯一个会动的,陈暮江的伤神也不会凝聚的越来越多。
秋言觉察到陈暮江的神,没有说话,陪她看了会儿池。
在她印象里,同陈韬的吵架已是常事,叁次过后,陈暮江便很少再为之神伤,然而今日的样貌神,不像是那么简单。
让她有些担心。
便轻轻开说了句:“写的剧播后,我追着看了,很好看,每一集我都有认真给剧评,网上一片好评,都说男女主选的好,演技也好。而且我看一些八卦号上还说,有可能拿奖呢。”
她其实还看了很多采访和路透料,关于陈暮江的新闻她都关注了。
心里很清楚陈暮江和她爸为什么而吵。
闻言,陈暮江动了动,转看她:“上叁了,还有时间追剧?”
秋言笑笑说:“我没有占用学习时间,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