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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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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冀觉得有些不对,急急叫人去寻在外云游的上官漳回来,一把脉便说要想活命便只能靠着药养着,且能活多久也是个不知数,但药是万万断不得的。

更有的得了什么稀罕也叫人送到那摆起来。

别看现在孙粲还念着孙樊贞不好,可前世孙粲从沂州回来后,抱着孙樊贞哭了好久。她那会已经不好了,但凡有睛的都看得。只是问她,只说是因为小产伤了。后来应冀登门接她,直接被小萧氏扇了几掌。

结果孙粲还真着脾气走了,至此几年不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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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毕竟前世孙樊贞也是因为什么事给气得,一时间气血攻心生了场大病没的。

可就是因为太过顺风顺的,才养这样的——就如当年的孙樊贞!

孙樊贞也是年少名,且那会也是个天地厚的郎君!可不同的是那时在位的皇帝是士族的傀儡,坐在龙椅上不过装装样!那时的孙家还于最鼎盛的时期,那时也是门阀士族最最风光的时候!

后来孙樊贞病逝的消息更是给孙粲一个重击,丧后几日便昏倒在地,起初太医说是悲伤过度,且守着灵堂几日极少休息——累得!开了几贴药,吃过以后也好了一阵

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孙樊贞,虽然孙粲的事心里确实有气,可,可到底还是阿耶……况且孙樊贞就是个极其变扭的人!

“郎——阿耶……我不过就是说说,您心里有气揍我一顿便是了,这……这好好的怎么就红了呢……”孙祁嗫嚅地瞄了孙樊贞,只当自己把他气坏了,一时间也忐忑不安起来,揪着宽宽的袖想着该说什么服的话。

应冀那会可能是意识到一些了,日日守在孙粲边,想尽了法哄她开心。天气好了,便带着她去郊外走走。

为什么呢,因为孙粲实在没有活着的盼了。

可若是抗旨不遵,那可真就什么都没了啊,应冀大可以换一家娘娶,那我们呢?六娘呢?你以为抗旨不遵是说着玩,给你解闷儿的玩意儿吗?命都没了,你还想什么啊!”孙樊贞用手指戳着他的膛,一脸失望与痛心。

孙粲的药是应冀亲手熬的,在屋外寻了个地方,一人看着小药炉拿着扇守着火。从开始的笨拙到后的熟练,从不间断地熬了药喂给孙粲,确定她咽了才叫人把药碗拿去。直至……那日她去的那天。

孙祁无疑是聪明的,也是一众儿女中最像孙樊贞的。

他那会儿还不是孙家的郎主,也没打算要去当那劳玩意儿!

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那段岁月,甚至意识地将那段记忆尘封在心最。可每每看见孙祁,又或是孙粲,那记忆的枷锁便断了似的,所有事脑的挤了来。

前世应冀兵败退居沂州,孙樊贞得知消息后死活要孙粲与应冀和离。一来是因为沂州气候恶劣,孙粲去了必定要吃苦。二来是因为应冀蛰伏多年,孙樊贞看此人心狠手辣,是个残毒心!一时瞎了没想到将孙粲嫁了这么个玩意儿……万一怎么惹着他不悦,那沂州离帝京不知几万重远,说难听了就是死那也没人知

孙樊贞日日叫人去码查看有无沂州来的船,那船上的是不是他那远去的女儿。每每瞧见孙祁便不由盯着他看好久,孙粲未阁时的院也叫人日日打扫,一如她还住着的模样。

其实那会谁也不知,孙粲自小产后,每每熬的药全被她倒了,便是有人看着,她也不过喝个几,剩的便倒在棉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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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孙樊贞还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成日里和谢圭几人走斗鹰,相互立志着要这天最最自在悠闲的人,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要背靠南山,采东篱的生活!

你现在什么意思,觉得大了我就打不动你了是吧!你以为你翅膀了可以飞?孙祁,你瞧瞧你如今像什么样!你心里怨我,怨我将六娘嫁给了应冀,可换作是你,你又会怎样?抗旨不遵?赔上孙家上所有人的命?阿祁啊,你怎么就转不过这弯呢,如今不是那前朝,和离再嫁的人也不是没有,六娘若真过得不如意那她和离便是了,我难还压着她脖送她去应家吗?

后来,后来孙粲日日夜里梦魇睡不着觉,白日里吃也吃不什么东西,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每日卧在榻上没有半力气。

因为排行十五,是父母的老来儿!他仗着兄父母的疼,肆无忌惮的穿梭在各个街小巷,瞧见哪个不顺的便是一鞭,有时因为对方人多,还得拉上一众好友。惹了祸回家,左右还有大兄二兄他们护着。记忆里,阿耶的永远是举起,轻轻放……可泡在大的郎君却像是被剥了层一般,闹得全府上齐齐来劝。

可偏偏父女俩都是个倔脾气,一句不合便闹个不而散,孙樊贞怒极放话:若孙粲和应冀去那沂州鬼地方便永远别回孙家,他只当没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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