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2/2)

孙粲定定地看着他只说了句好，她等着。

“不会。”他与她对视，认真地一字一句:“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怜悯之心我本不会有，你是我妻，是我之人，既然你，又哪里会笑你呢？便是那会对你起过杀心，我也不曾轻视过你。你我是要过一辈的，以后还要好多次和今日一样一块守岁，也许什么时候我会不在，可能在外打仗，但不怎样我都会回来，回家和你一起。在孙家在乎你的或许只有孙靖，他是胞弟，可阿粲，你要知，我在乎你的不比他少，他能为你的我也可以，他不能到的，我也会为你到。”

那孙粲抿着嘴憋了好久才:“那你……你心里可有过笑我的想法……孙家把我嫁来无非是谋得一个家族兴旺，我是死是活的与他们而言完全不重要，你可有一丝怜悯……”

？何苦说这些戳心窝的话，论尊贵我又哪里能和你比。一一个的您啊国公啊，难说这些你心里就舒坦吗？你在外人面前如何作派我是不的，只是在家里，你是怎样的人我难还不知么？我那会障了说了什么话我自个也不清楚，但绝非不是我本意！我对你话都不敢大声一句，又哪里肯说那会惹你犯旧疾的混账话呢！”

别和孙家那样将她当可有可无的棋随意摆，不然她怎么也得个鱼死网破的结果。

他便说着，又将她松散的领好，瞧见孙粲也在看他，笑:“说来你我成亲不过几月罢了，可奇怪的是我偏偏——我待你是真心的，你若觉得我心怀不轨那我又何必每次都这样那样的来讨你心来哄你呢？”

“如今我只能告诉你，我疼一事有些古怪其中许多事我也没能理清楚，只是你看见的我可能并非就是我……就是……也罢，左右你信我便是，我会给你一个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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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心怀不轨，才会费心费力的讨好。”

应冀轻笑，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那我又何必冒着风险叫你知我装痴一事呢？我若有心隐瞒，哪里又这么好叫你发现啊。阿粲，你疑心我或是不信我这无事，毕竟你我之间不过几月的相，未成亲前你我之间的距离无异于天上地。可是这事真是说不清的，我也不知是如何心悦你的，等想通想明白的时候早早在意你的不得了，只想亲近亲近你……我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在意那些儒学经典里的说法，我在乎的无非利益，如今的我一无权二无势，又没有讨你心的容貌，不怕你恼我，那日哄你与我成周公礼无非担心着夜梦多，你——但是我现在早不疑你了，真的！你说什么我都信，左右阿粲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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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腻的腕挽着他的脖颈，孙粲看在他的膛轻声:“现在我只有你了，阿冀，你别再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