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仙艳录（2）(2/5)

张洛抬，见山门上的匾额赫然三个斗大的剥金蜗虹古字：

第二行：左为青丘玄狐，其名涂山玉，狐女，持九华琉璃盏，九尾盘

「怪了，这梦得这么邪乎呢？庄周梦蝶，我两忘，可究竟是蜡烛制造了幻象，还是破庙的本被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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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洛掏火折，小心翼翼燃淡绿的灯蜡，绿的火苗顺着石骷髅的窝腾地窜起老，亮得好像幽绿的太坠落在地，古意森然的庙宇猛然间如同从火光中飞的兽般赫然现在夜叉后，寺庙的山门妖异地闪烁着金光，好似野兽骤然张开的血盆大轰然压来，张洛心大惊，慌间扑灭火苗，那庙宇便又如化散在当场般，猛地又消失了。

张洛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向幽绿的鬼火，那火好像没温度，只是亮着，凭空闪烁，好一簇鬼火，照得那古庙的金瓦森森然闪着幽光，古庙飞檐斗拱，好像落地的大飞鸟，金剥彩落，烂了承天白玉，塌了架栋紫金梁，铜钉脱落的山门，脱金蚀铜的门环，残缺地叼在两只怪狮面的中，萧瑟破败里低着腐朽的璀璨，即便已经破败了七八分，其富丽堂皇，寻常小庙亦望之不及，大抵世间妖诡多能勾心摄魄，面对凭空现，又凭空消失的庙宇，张洛竟不再惊疑猜度，兀自推开一人半的大门，竟无门轴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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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行：左为天人，其名妲雅稚，女人形貌，丽非凡，手捧无无明宝珠。

右为龙神，其名敖古，羚角蛇，鳍鳞铿然，一手持破海神锋刀。

张洛屏息凝神，自迎面至第二门前仔细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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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刚的狰狞庙宇就是黑暗中恍然现的海市蜃楼，那半截夜叉野兽般的双诡异地站在原地，张洛伸手向前一摸，却平地里扑了个空，再绕着破庙的四周来回游走冲撞，却怎么也没到方才景象的实。

老天，莫非此庙，果真是宝华《宝华释厄》中记载八众受封的八十一座八寺之一？张洛大受震撼，没想到平日里自认骗小孩儿的典籍，真正记载着事实可考的传说，如此说来便可据寺庙八众的肖像，推算此庙的年份了，张洛跨过门槛，径直向走去，山门，迎面便是刻着万兽混战，脱漆落彩的影，绕过影墙，八位手持法，边立有刻碑的先天八众野兽造像在一盏盏明灯的映照分列两边，尽是第二大门，八众造像有丈余，以人为，或有兽，苍劲峥然，华丽传神，刻碑上古字分明，张洛认得，这是两千年前的蜗虹古，该八寺想必便是蜗虹先民所筑，蜗虹形如蜗纹又似雨虹，记载着八众的属类，名字与法宝兵。

松林月光照不到，只能看着黑蓝的天空大约摸辨别一个方向，张洛觉着要是面前真现座荒坟古冢，或是那獾的大猫，倒真不吓人了，那松林里伸手不见五指，么前有些亮，五步之外便是看不透的黑暗，一不留神便要撞树上，一程能遇见什么，也只有天知了，张洛瞪大睛浑汗倒立，越是向前心里便越胆怯，方才的一腔血勇似乎是从另一个不开的二傻心中发而的，如今的张洛恨不得立碰上个拿刀的贼人给自己死，总好过平白忍受煎熬。

传说除去先天应智慧的天人与凡人可借修行成仙获取法力，三界之，还有外七有法力的野兽，与天人一，并称「先天八众」，时光沙蚀，八众的名号随着众兽争夺而演化，如今早已不止八，泛泛称之，依旧作「先天八」，张洛猛然想起经释经中记载过此传说，依据《宝华释厄》所载，先天八的故事距今已经数万年，「三界万兽，齐聚人间，争八众者，凡八十一次……」

四周的黑趁着张洛晃神儿的功夫，悄无声息地愈发了，厚被似的裹住张洛，一阵翻腾而起的疲倦升腾而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估摸着再走一会儿便熬到天晴了，正是神度集中后袭来的疲倦，连那黑夜此刻似乎也不像那么恐怖，张洛神渐渐涣散走着走着，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一挨地便蹭地弹起来，再细看时，原来是半截早已朽烂的石人像。

八寺

那石像似乎是个一人的镇山夜叉，凶恶狰狞的倒不见，只剩一截带鳞的人，刚才那一跤似乎很重，直把夜叉脑袋踢飞去，咕咚咚的磕在树上摔了粉碎，有像必有庙，张洛定了定心神，仔细打量四周，见半截夜叉像正立在台阶上，两只怪手悬在灯前，捧着前骷髅形状的石制明灯，骷髅还有余蜡，白里发绿，隐约间带着古石般淡淡的寒意。

张洛试探着靠近，那蜡块经历了暴燃，形状几乎没变，烧不完似的，石骷髅摸之冰凉，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张洛燃余蜡，火光复燃，鬼魅般的庙宇复现当场，好似从天上凭空掉来一般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