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起初我对他印象好,就是因为他规矩,从来不搞那些龌龊手脚,从来也不借酒装相。
打死我也想不到,现在也是这规矩把我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他其实是没错的。
这种场合,俩人当着大伙不避人地去酒店,不用两天就能传遍整个圈子,那我身上可就实实在在的“有他的名字”了。
局上的人,确实是不好碰的。
比如说在黄总眼里,我可能已经是个有他名字的女人了。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一个,别人都上赶着攀附,我却只需卖个面子的,好买卖。
而我为了避免这一切莫须有的揣测,原本可以拒绝,这样就可以保全我独立女性的人设,干净本分的名节,我就可以做一个有能力靠自己摆平一切的职场女强人,我可以让那些轻视我和崇拜我的人都对我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很多年前,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曾被我奉为无上信仰。
后来这些东西纷纷碎了,不是信仰碎了,是枷锁碎了。
我发现这些不过是别人的眼睛给你的束缚,是人性的弱点给你的错误指挥,他们教你成为一个道德完美的圣人,教你成为一个柔软温和的顺从者,要没有攻击性和竞争力,最好比他们都弱。
可我不想做一个所有人嘴里的好人,我只想成为我人生路上步履不停的勇者。
不碰局上的人,是乱搞不要挑他们,可正常往来曲解成的乱搞,错不在我。
小金有时候听了些闲言碎语,气不过来念叨几句,撺掇我找机会澄清一下,“好好打他们的脸”,我只回一句,我不对这种想象力负责。
其实之前不爱用他的资源,一方面是我的一些职业洁癖,一方面是我的私心。
倒不是不想把私事搅合到公司里,更多的倒是不想过多地把公事掺和到我俩之间。
我对我自己的起心动念心知肚明,我更知道规矩,还知道他这样的人更是那最不能碰的一路。
可是没有办法,我太馋了。
即便为着我心里那万分之一可能性的幻想,我也得为我俩之间保留一些原则。
虽然他现在同一尊佛没什么两样,还是给塑过金身,刀枪不入的那种。
从何谷家温居之后,他比之前那次冷得还彻底,干脆是音讯全无。
局上,朋友圈,电话微信,丁点影子都没有。
我只能从他助理小江的如常工作,和何谷的夜夜笙歌,侧面判断,这人还活着。
也刚好,公司项目突如其来地多了起来,有人春风得意,却缠得所有人都脱不开身,我没工夫理他,有工夫也不想理他。
偶尔想到这两次试探,只有皱眉抗拒,什么回味无穷,全然成了不愿提起的失败,丝丝羞耻恰如嘲讽。
你指着趁此欲擒故纵再试探一番,是连念头都不要有的,你是绝对期待不来半次,哪怕是假借分享个文章段子什么的主动。
这大概就是所谓职场得意,情场失意。
这么忙了个把月,项目也到了新的阶段,有一些合作时候未谈妥的条件,眼下不得不面对。譬如要公开地给项目站台或背书,出席一些项目做着做着中途新出现的活动,这些需要动用他个人资源宣传的事儿,当时黄总怕夜长梦多都暂时模糊或妥协了,于是,黄总又在我眼前活跃起来。
我自然知道这是憋着让我去刷脸呢,只是世事变化快,我俩现在的状况,再开口八成也没戏。
我装作不会解读,黄总却是个急性子的,一次两次的见我不接招,就有了在会上这一出。
当着大伙儿,连捧带夸地把我架起来,看似是跟别人对话,实则是给我实实在在地拉仇恨,眼见着对面其他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黄总再添两把柴,“咱们这次项目,鸽子这边真是起了很大作用,对吧?要不然,都知道的,咱们年初这波一下就叫对手公司比下去了。”
黄总俩手一拍,一摊,看了我一眼,还嫌气氛不够,又冲着人家开口,“所以你们这边也给点力嘛,咱们到了关键时候,大家都别掉链子。”
对面坐着另一个组的,负责人也是公司的老人了,一个能力不错的姐姐,层级跟我差不多,外形一般,一贯很少吃刷脸的红利,所以也最烦这种靠刷脸的事儿。
她听了黄总半天刺耳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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