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一阵偷情的愧疚是怎么回事?我发了会儿愣,然后笑笑,洗把脸跟小黑敷衍着。
小黑却毫不知道回避,难以伪装的少年习性。
“你敢说跟他没关系?”
“真不熟,没见过几次。”
小黑不信地笑,“这事不在见面多少。”
“那怎么就身上有别人的名字了。”
“看见男人跟女人拉着手出去,还敢当面拦下来,这还不明白,姐姐你跟我装什么傻呢?”小黑洗完了脸,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没做声,假装不懂。
“他是真的问你去哪吗?也不是真的给你擦奶油吧。不过是当着年哥和我们的面,给你盖章。”
小黑戳了两下我脸上刚才他把奶油往回抹的位置,然后抽了张纸巾上手帮我擦,擦着擦着忽然捧着我的脸说话,“别说我对你没兴趣,就是有兴趣现在也不敢随便招惹了。
我挑眉,“会给自己找台阶啊,弟弟。”
小黑绕到身后帮我擦头发,忽然探头到我旁边,从镜子里看着我,“不找台阶,那打个赌怎么样?”
镜子里小黑活力满满又带点小坏的笑脸甚是有趣,我问,“赌什么?”
“赌你身上有没有他的名字。”
“输赢怎么说?”
“我赢了其实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我就是一小网红,以后有机会照顾照顾生意。”小黑冲我眨了眨眼。
“我赢了呢?”
“你赢了……”小黑握着我肩膀,在我耳边说,“你赢了我跟你走。”
深知是个玩笑似的,说完我俩都大笑起来。
我说,你倒不亏,小黑胸有成竹的,跟我说先赢了再说。
回到包间门口,我疑惑,怎么赌呢?
“姐姐,不用怎么赌,到了那个时侯你自然就知道了。”
小黑故作神秘地看我一眼,然后拉着我进了包间。
包间里大家又各自组局玩着,我下意识找他,见他在中间卡座,齐璐正隔着杨小年跟他说话,他说了什么,然后拿起杯跟齐璐碰了下,干了半杯。
我正不知要不要过去,齐璐看见我们招招手,小黑搂着我就过去了。
杨小年一路直看着我,要我坐过去的意思,我假装没看见,正好小黑直奔着齐璐去了,把我让在里面坐,我夹在他们俩中间。
正合我意,我今晚也不愿再让杨小年眼神试探。
十二点一过,正是气氛热烈的时候,原本绷着的也吆喝起来,管你来的时候是如何端庄矜持的,此刻全都面红目热,甚至有的散了德行,畅快享受着灯红酒绿。
他们酒意正浓,怎么肯还有人独善其身,偏要拉清醒的人下凡尘。
齐璐眼神一扫,立马张罗大家来“下酒菜”。
所谓“下酒菜”也不是菜,不过是为了下酒搞得余兴节目,佐酒陪衬,顾名思义,终归目的是为了下酒。
下酒菜往往玩儿得也不大,酒不在多少,讲的是个输赢,目的不在立刻灌醉了谁,毕竟桌上还要留着人陪玩。其实喝酒,原本是没什么趣儿的,所以要借着由头玩出个花样,让那些收敛着的能放肆地左右招惹,哄着剩那几个眼神清明的也敞开了精神,声也高了,身子也热了,凡是参与的各个都乐呵地一掫,愿赌服输。
同样是劝酒,下酒菜就教人心甘情愿。
几轮过去气氛烘托起来了,酒也下得到位了,这菜才算点得绝。
齐璐左右这么两声,来来,下酒菜了,立马便围过来好几位,我们卡座上这圈人越发多起来。
往常他们最爱玩儿的筛盅,轮盘,大家分好伙儿,再码一桌新酒,说好了输了怎么说,然后便开局。
齐璐一般都是庄家,机灵,又会搞气氛,老游戏总能玩儿出新热闹,大家也愿意让她张罗。
我瞧着她小眼睛一转琢磨什么,抬手叫了服务员,服务员还是码了一桌酒,又拿来两副牌。
“今天咱们玩儿点新的。”
大家都好奇地凑近了看,齐璐晃晃手里的牌,小黑接过来唰唰洗了两把,杨小年在边上看了一眼,似乎心知肚明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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