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每一张面孔都是他熟悉的。
“能让哥哥见识一吗?”
“跟我走吗?”
顾女士当然不会罚他,还让姜旭把那只鸟捡回来煲汤喝。
“砰——”
“顾泽,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许打活!”
顾女士被枪声惊到,酒醒了大半,瞪了他一,对苏会解释:“别见怪,这臭小从小就不太说话,手狠,等我回好好教育教育……”
“移动靶我给你搞到了,我厉害吧!小泽以后要多笑,嗯,就像现在这样——”
他熟练的装弹、上膛,一枪打向窗外。
温的血顺着斜坡滴滴答答地淌,汇聚成溪,一尸横在院里,堆起小山。
那一天好像很幸福。
成一帧一帧。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他的。
说不哪里不对劲,总之他到不舒服。
对方是个年轻男人,二十来岁,姓苏,得白白净净很漂亮,梳着狼尾,看着雌雄莫辨。
顾女士醉意上,睛亮晶晶的,“那当然,我生的嘛,小泽,去跟你苏哥哥说说话。”
凄厉的啼叫声传来,一只不知什么品的鸟朝地面坠落,“啪”地摔成一滩泥。
他站在两破碎的尸前,双手举枪,扣动扳机。
没两天,真有江宁的人来生意,顾女士带着他和父亲,在市里最档的酒楼设宴款待。
有的是一枪致命,有的被千刀万剐,那些的喊“小少爷”的声音,永远不会再响起了。
他的记忆到此中断。
他力竭昏迷后,再睁开,床边坐着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会。
不需要了,他再也不需要了。
移动靶。
“会。”
一幕,是铺天盖地的红。
他杀人了。
一个,两个,叁个……他有很多弹,打光了就继续,有不怕死的冲上来,他手里还攥着匕首。
酒过叁巡,谈的差不离,那位苏会忽然朝顾女士:“这位小朋友看着倒是不一般。”
他脑海里唯一的声音,是顾女士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走到男人面前,一言未发。
……
……
他觉不到疼痛,察觉不到悲伤,仿佛有一分的自我被生生剥离,他重复着机械的动作,瞄准,再瞄准,清晰地锁定每一个人的命门,连一滴泪都不。
之后一段时间,顾女士早晚归,经常不见人影,偶尔回来陪他吃顿饭,神秘兮兮地说办了件“大事”。
可这些他甚至无暇顾及。
他不记得了。
他朝顾女士看过去,后者半醉半醒,倒在姜旭怀里,显然不能替他决定。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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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会看他的神很怪。
“……”
他拖着一条白布,盖在顾女士和姜先生上,白布垂去的边缘浸在血泊里,红得像要剜走人的睛。
苏会也不计较,兴致盎然,“小泽,我看你腰上的枪不错,会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