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向佛龛的佛像看去,只见释迦牟尼佛像腹间不知何时一个暗格,里面赫然存放着一本薄册。
白少川待要举步上前,被丁寿一把拉住,「小心!」
微微一笑,白少川探手怀,取一副鹿手在手上,上前将薄册慢慢取。
没有预料中的暗机关,经白少川查验那薄册上也无毒药涂抹,丁寿凑上前一同翻阅,只见薄册上俱是一行行记录的籍人名,并无奇之。
白少川蹙眉,「莫非又是一本盗贼名录?」
「等等!」
丁寿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河间沧州——段朋。」
「柳暗明又一村啊!」
丁寿开怀笑:「爷们和这白莲教还真是孽缘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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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死鸭嘴!」
才从刑房里来的丁寿憋了一肚闷气,不得不佩服这群白莲逆匪,个个的骨,想从他们嘴里掏些东西来,还真不吞易。
「张茂已然昏死两次,不能再用刑了,」
白少川眉锁,「早教你不要恁重的手……」
「如今你怨我咯?早知他是白莲妖人,我直接断了他第三条!」
时至今日,就是心中后悔,丁二爷也断不会认。
「其余贼人无论如何用刑,都矢否认是白莲逆匪,那未谅更是连声喊冤,称要御前辩状,看模样确不知,会不会……那名单只是巧合?」
甯杲已从初时听闻误打误撞侦破了白莲匪巢的惊喜中缓过劲来,要是拿不到供证据,非但无功可领,还要背上个办事不力的名,可谓得不偿失。
丁寿冷笑几声,「那段朋的名号是京师围捕时锦衣卫捕盗校尉打探来的,侍御莫不是对丁某手人不放心?」
甯杲被丁寿的怪气吓一冷汗,才抱住的大可不能因为这小事就被一脚蹬开,慌忙赔礼:「官并非此意,只是想着那张茂既有这份名单,必然是白莲妖人中的首脑人,如今文安地方上贼人余党还未及时肃清,官实在忧心会有贼人里应外合,前来劫狱。」
丁寿亦觉痛,「不止劫狱,咱们耽误了太多时候,也不知他被擒的消息走漏未有,倘若名册上贼党得知风声,四散奔逃,咱们可就是一场空喜啦!」
「就那张茂形来看,似也未料到我等能查获这份白莲逆匪的名册,想来各地的白莲妖人也未必及时得到消息通传,只是夜梦多,官想来应尽快将这批人押解京城,付诏狱审理……」
甯杲急于将这手山芋推去,反正人是他带队抓获的,查证份后功劳自也跑不了。
丁寿,得意:「只要了北镇抚司,丁某尽有手段让他开,他那时便是想死,怕也没那般吞易。」
「张茂这人留不得了。」
一直沉的白少川忽然说。
白老三突然想开了,丁寿一时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白少川:「丁兄说得不错,张茂被捕的消息一旦传,必将打草惊蛇,各地白莲妖人若是闻风而逃,这份名册不过就是一摞废纸,如今寸是竞,文安至京师这几天路程不说会生什么变故,我等也拖延不起。」
丁寿蹙额:「所以当务之急立派快将名册送至京城,传讯锦衣卫分赴
各地照册拿人,将直隶境潜藏的白莲妖人一网打尽,另外还须想个法稳住各地的逆党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