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6上）(7/10)

阵？”另一位守将土藏弥助对赤林问。

“别了、别了！”赤林孙七刚要说话，向来被他看为同是“智将”的足立清六郎却说，“就咱们这儿人，了城能嘛？我刚才可在箭橹上看见柴田权六了！那家伙杀起人来，可是不要命的！我可不想成为他的枪鬼！”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咱们这有火油又有弓箭，脆直接找个火折把火了，往火箭、丢火罐吧！”

“你个笨犊！你没听见面已经手了吗？”土藏弥助也不乐意了，“这些火油都是为了攻打那古野城和胜幡城准备的！再说，现在起了这么大的雾，伤着友军怎么办？坂井甚介那可是‘小守护代’的义！而且你忘了，此前咱们跟大草松平家和上野酒井家打起来的时候，海老周助他们误伤了突然冒来的河尻与一大人的队，结果被勒令切腹的事了？你要是想放箭、丢火罐你就吧！‘小守护代’怪罪来的时候，别带上我就行!”

“……你！”

“行了行了！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俩人说的还都有理，本来就是不知“大傻瓜”这边有多少人才去请的救兵，如今大雾一，势更加不明朗，万一把自己搭去就遭了；而城中的火油呢，肯定也是不能动的，守不动或许还好，真要伤着“小守护代”家的少爷，那可是大罪过了……于是，赤林孙七一咬牙，一拍垛：“算了，咱们就在城里守着！守住了城，就算立功！”

——于是，松叶城里面到底都没来人帮着清州的队一起攻打三郎等人；好巧不巧，远在十几町之外的小城砦田城里的守备士官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反倒是在三郎刚刚发起冲锋的时候，坂井甚介的军势后方，传来了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不对！后方有人袭击！”“糟糕！守山城的家伙们打过来了！”

“你们这帮臭小，敢造谣我死了？守山城城主，织田孙三郎信光在此！”

——虽然说刚才三郎没看清楚坂井甚介颈上挂着的到底是谁的颅，但是织田信光确实没死，而坂井甚介的缰上拴着的那颗脑袋，是一个名叫赤濑清六的足轻队的。

说起来，就在三郎着狮舞、唱着词艳曲故意挑衅松叶城的时候，带了四百五十人奔袭到田城的织田信光并没像他的这个侄这样轻浮，而是在城门前面的山沟里观察了片刻，没一会儿，比三郎拥有更多战斗经验的信光叔父就看来了，田城里的人可能并没阿艳在密信上所说的驻扎了那么多人，或者说至少是还没来得及驻扎动员那么多人，甚至这会儿田城里的守备还不如自己边带着的人多。

他在庆幸自己的这个幼妹的心并未背离本家的同时，立刻迅速了署——直接攻城。松叶城的城墙毕竟还是用泥土胚砌了墙后、在外面贴了木板的城垛，田城的外沿护砦，完全就是用木绑在一起拼成的，连“墙”都算不上，只能被称作“栅栏”，四百五十人稍微用力气，单用手就能把这些栅栏推倒。而且信光想的是，先把田占了之后，再带人回防支援三郎去。

于是，在信光的一声令，田城这边早就上了手。

可随后，田城这边也起了雾，隔上差不多七八个人远的距离，就谁也看不见谁了；

然后，这个时候坂井甚介就带着人杀了过来……

——可好巧不巧，坂井甚介这边即便是听到了有人声喧哗的动静，他还是带人从信光的队和田城旁边冲了过去，也不知是这一千来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只是一地准备先去支援松叶城；即便后面跑得慢的步兵们发觉了有人正在攻打田，他们也因为先锋大将们已经冲着松叶城军，自己也不敢擅自驻足。

但就在这个时候，为守山城足轻组的赤濑清六却发现了有敌军从自军边经过，但他却和周围自己的小队都认为，这是敌军的援军准备从后面夹

击己方的，因此，赤濑清六擅自主，直接带着自己的十人小队朝着坂井甚介追了过去……

后果可想而知：一千人的队虽然在迷雾中行军，但是，对付一个平日里地秧的十人民兵小队还不吞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