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睡觉的斯波义统跟刚吃完饭早的织田信友这才知,刚刚自己的人跟那古野方的人发生了战斗,原本就在织田信友府上客的信秀与信光的弟弟信次,听说本来自己献来的田城跟松叶城都没了,立刻惊得一坐倒在地;而刚听闻自己义和侄全都阵亡的、还在一边跪在床席上用柳条打真雪白、一边着的坂井大膳,从到骨,都吓得了且萎缩了起来……
一人等连甲胄都来不及换上、甚至像坂井大膳这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听说上总介信正带着守山城主和末森城大将柴田权六一起朝着清州城袭来,都赶忙跑到天守阁上观望;清须城众家老豪族,再加上守护武卫义统一时间都聚集齐了,站在城楼上忐忑地远观着,却全都不知如何是好,可这帮人但见三郎行在前,风风火火地领着后众人去到的,却不是前清须城门,而是清须城城毗邻中小井田附近,那的大片大片的金黄稻田地。
到了稻田畔,三郎立刻再次了三命令:
所有母衣众列;
非母衣众的,包括守山城和末森城的各位,立即刈麦,能拿多少拿多少,过后回到那古野之后,每人与那古野五五分成,到最后收割到还有拿不走的麦,直接搬刚才从田跟松叶里取来的火油撒在地里,就地放火;
母衣众则每人带上一葫芦或者一带火油,并带好弓箭火褶,跟着三郎自己奔袭至清须城,在町中放火,若有人胆敢从清须城,杀无赦!
——由此没过一会儿,在清须城的天守阁中,便可看到这番景象:城东南角的稻田里,一帮甲胄之士全都在疯狂地收割着麦,原本似南蛮毯一般整洁的稻田,没多一会儿,全都了黑褐秃瘠的泥土,尔后,一条火龙从东到西,一直连绵起来,乌黑的烟追着刚飘散开来的白雾气,扑如清州城,还夹带着几许炒熟米的酥香味;
而在清须城墙外,一帮发了疯似的家伙,光着脚或者骑着,在清须城的周围的街上跑着,锅碗瓢盆打翻的声音此起彼伏,到都是飞狗的嘈杂与孩童被惊吓到哇哇大哭的吵闹,而每一阵嘈杂过后,便是火烧火燎的炙烤声音,以及惊吓与悲痛的哀嚎——而主要由那帮津岛的少年氓们组成的“母衣众”们的怪啸,与那“大傻瓜”的朗笑声,则从到尾贯穿其中……
刚杀过的人的前田犬千代,则和那个平日里其实老实到有些木讷的河尻镇吉把守在清须城正门的护城渠桥梁前,但实际上,他俩在这的也不过是无用功,因为此时的成立,即便都在睁睁地看着三郎带人纵火刈麦,搞着破坏,却也本没有任何人敢朝外面踏一步……
“从往父亲的尸上撒香灰,到敢当街杀了叡山的上人,再到今天……胜幡的信秀,可真是生了一个‘王’来啊!”自认在尾张境无所畏惧的织田信友,此时此刻,心里也是无比的发。
“哼,‘王’不‘王’的,搞成这个德,赖谁呐?你们一个个的一能耐,我一直劝你们和和气气的,可你们就是不停!哼哼,咋现在就没个人敢去呢?不玩仙故意不冒尖尖儿——‘装蒜’那一死啦?我英明的大和守殿,哦吼吼,还有咱们这位智勇双全的坂井大膳亮殿,咱们清须城诸位俊才们如今搞来此番局面,诸君是不是得自己拾掇拾掇啦?”
而站在众人中间的斯波义统,却怪气地说。
“那么该怎么置,武卫殿又有何见呢?”
信友听了义统的话,也是一脸难堪,又侧目愤恨地看着浑上就一件浴衣的坂井大膳,跟低着臊着的织田三位;河尻与一尽没参与这次本来要攻那古野、却到现在玩砸了的密谋,却也有不好意思抬看一斯波义统。
“你们咋整咋整,哼,反正尾张现在,是你们诸家说了算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