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7）(3/7)

三成也太黑心了，你的货成还差……」

「哎呦老弟啊，你去『绿藤商会』的商人那里是买得到好货，价格也比我这儿要更啊。

接来桂肯定会越来越少，价格会继续涨上去的，不如现在买上几十斤存起来……」

话题又转回到了货品的讨价还价上来。

妮芙丝了脑袋。

是错觉吗？明明语气和神态没有变化，伊比斯上的那隐约的「目的」

似乎消失了……总不能是自己和他心有灵犀，能够察觉他不痕迹的心思变化吧。

她正要回味对话中隐的信息量，突然注意到人群中正有两人向着香料商人所在的摊位走来。

面凶光的两位来者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来寻仇的地痞——不用妮芙丝提醒，始终保持警觉的伊比斯也停了对话，注意到了靠近过来的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

「……嗯？」

这是巧合吗？伊比斯没有将一闪而过的疑惑表分毫，神自若地看着不速之客径直走来，然后不动声地微微闪，将香料商人面前的位置让给了两个混混。

「喂，你丫！」

名为科克的混混用招牌的癖先声夺人，「敢在这条街区上摆摊，你的保护费了吗？」

他的目标当然不可能是更换了变装的伊比斯——心准备的伪装可绝不会被只有一面之缘的混混戳破。

显而易见，这两个混混就是冲着香料商人来的。

「是『街占据费』，科克，老大要咱们这么说。」

「对，『街占据费』！既然你要在咱们『血尾帮』的地盘上摆摊，就得乖乖把钱给我们！」

香料商人瞪大了珠，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

「母树啊——这、这太没理了！我只是在这里支了个摊，你们就来收我的钱，难不成这街还是有主的不成？」

如果是在哪个领主治的城市，街说不定还真是有主的：虽然领主们有的喜住在更宜居的乡、有的会在城市里建造殿般的住宅，表现得就像不属于城市的外人一样，但并不是所有城市都能从领主手上赎买到自治权——这是近些年不少城市里面那些不靠土地吃饭的刁民们兴起的新风尚，用各方法逃避向领主租服劳役的责任。

但这里是圣都，是名义上属于所有灵们共享的土地。

现实一说，要在议会的底占路收钱，简直是不拿各大家族当一回事。

然而，科克旁的另一个混混却讥讽地笑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说是来收租的了？我们是来收『街占据费』的！你在这里摆摊，占用的是这片街区居民的行空间，难不应该钱弥补一吗？」

「波里尼说的没错！生面孔，你要在咱们的地盘上生意，最好老老实实地守规矩！」

面对着咄咄人的混混二人组，有些胆怯起来的香料商人还是准确地抓住了他们话语中的破绽。

「那也不该钱给你们——给你们，就能算是补偿街区居民了吗？你们明明就是来敲竹杠的！」

「吔，你敢说我们敲竹杠？」

怒目圆瞪的科克挥舞着拳，完全是一副要冲上来揍人的模样。

一旁的同伴波里尼赶忙拉住了他，对着畏畏缩缩的商人言开解。

「我这兄弟脾气不好，老板，你也别让我们难。只要乖乖小钱，以后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这不还是敲竹杠么……旁观的妮芙丝忍不住在心中作了吐槽。

看来，这两人应该隶属于当地的黑社会团伙——怎么圣都这样的地方都能有黑社会啊？说起来，圣都的公权力机构存在也太低了，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受到它的影响。

她有许多好奇的疑问想要从伊比斯上得到答案。

然而青年此刻正优哉游哉地站在另一侧袖手旁观 ，既看不想要掺和的意图，也不像是准备转离开。

发现妮芙丝准备靠近过来后，伊比斯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重新走近了冲突中的三人。

「我不会把钱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