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要你!就算你这样恭维我,我也不会给你这男人好脸看
的!」
伊比斯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用一番话语就让半棘妖少女对自己的印象完全改
观。
倒是刚刚的赞赏也并非毫无用,起码对面的态度好转了一些。不过,他现
在更在意的,则是刚刚才注意到的另一件事实。
「我发现了。比起你的妹妹苏诺,你要更讨厌男人,对吧?难怪你会经常把
『男人』挂在嘴边。」
这大概是她在潜意识里刻意调对立的态度,所以才养成了这样的癖。
普莉希拉只是切了一声,也没有作否定的举动,算是昂着承认了这个事
实。伊比斯再度重新打量了一番少女的着装,覆在挑材之上的,是寻常得甚
至看不征的中装束。那对相当有分量的弹椒被掩盖在了布料之,而
她纤细的腰肢与翘的玉也藏在一都不凸显材的衣里无迹可寻。
「你明明有着一副好材,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幅模样?」人类青年发了疑
问,「是因为不愿意被人当女对待,所以遮掩了自己的段吗?」
「算你猜对了,没错。」普莉希拉咬牙切齿地承认,「我受够了村里男人们
的目光了——虽然阿她注意不到,但那邪之可逃不过我的睛。就
因为我是个女,所以要受到肮脏男人们的意侮辱,以至于再怎么立威也总会
被在背后说闲话,什么没人要的小杂——哼,自从打扮成男人后就好很多了。
这些野汉总算学会害怕我的拳,而忘记无聊的男女区别了。」
年轻男人用眯眯的目光欣赏女又不是什么怪事,倒是这位二小有些过
于了。伊比斯一边在心中吐槽,又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矛盾。
他沉片刻,还是抛了疑问。
「那么,你对男人究竟是什么态度呢?一边是敌视,一边又是从装束上模仿
他们,试图让自己跨越别男人的社会角里……让我猜猜。」眯起了灰
的睛,伊比斯试探地说,「是因为你的父亲,给你留了什么关于男人的
影和偏见,对吗?」
如果说有什么可能会把一个平常女孩变成这幅模样,也只能是观念受到了他
人的影响与冲击。考虑到三妹的家状况,作为严父角的老领主泰瑟斯或许
就是这个关键的角了。
但普莉希拉却了复杂的神——既没,也未摇否认,更像是被说
中了一半。她的神态动摇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真相。这份迟疑自然逃不过
擅察言观的间谍的神。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反正我过两天就要离开了,说不定
一辈都不会回到这里。」
或许是这样轻松的劝告起到了效果,半棘妖如释重负地吐了一气。
「……是我的叔叔。」她咬住,犹豫片刻后继续说,「他是老家伙的
亲弟弟,这个家族里唯二的男人。我们三妹从小开始就一直被他欺凌,而老家
伙也从来不他——因为他是男人,是老家伙死后的继承者,而我们只是没有什
么地位的女人,在他中就和烧火的厨娘没什么区别。就是因为他,阿和苏诺
的生活都很痛苦,挨打挨骂都是常态,而我曾经咬掉过他手上的一块,这倒把
那个混吓得不敢惹我了——不过,事后我就被老家伙揍了个半死,最后还丢到
了那边的塔里,差没了命。」她将目光转向远山崖边的破败石塔,努了努嘴
作示意,「诺,就是那里。住在塔里的时候晚上特别冷,幸好里面有些粮,
也不至于会饿死。更幸运的是,那个恶心的叔叔后来突然死掉了,老家伙也没活
多久,这家里总算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了。」
顺着普莉希拉的目光,伊比斯注视着远的石塔。少女有意隐瞒了母亲也在
那座塔里居住的事实,但自己早就从克劳迪娅那里得知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意
义,女儿终于活着走了来,孤一人回到了镇里,回到妹旁,而母亲则
孤独地死在了那里。不过就是这样的未说的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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