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上（1）(6/6)

到心底无来由发寒的冷笑。

「所以，这就是统治者最喜的顺民，对吧。没有望，没有需求，像地里

的作一样被收割净后立刻识趣地枯萎。前现代的封闭造就了古典的财富观

——贪婪有罪，清贫是德；步是恶，停滞是善。注定不可得的久安稳逐渐崩

坏，如影随形的尔萨斯举镰刀尾随其后……」

从妮芙丝中说的，是青年所本无法理解的篇大论。少女的神已经

失去光彩，变为虚无空的漩涡。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呢？

「尔萨斯是谁？」

「一个宣告了古典帝国万世一系终是虚无之梦的死神，为所有田园牧歌的

梦敲响丧钟——当然，这只是客观规律而已，所有人都选择了符合自己阶层利益

的行动，任何德说教都无法改变大势所趋。」她的神终于恢复了焦，刚刚

那虚无缥缈的气质然无存，只剩一无可奈何的颓然，「你看，我很蠢吧，

居然会为这无力改变之事而伤……不，说不定是我在心觉得自己能够

些什么，真是自大而傲慢……」

伊比斯低，扶着开始思考。

脑袋有病的女到底要不要留着养起来呢？

这时候，两人的后传来了脚步声。提着裙角的克劳迪娅正火急火燎地从楼

梯跑，而宅邸里的其他仆们也大多忙碌了起来，抱着打扫工与床单被褥

四跑动。

女领主很快注意到了窗边的两位客人，挂起充满歉意的赔笑迎了上来。

「伊比斯…先生，三楼的客房已经收拾来了，您晚上可以住在那里。而您

的隶可以去我家仆人的住挤一挤——」

「她和我一起睡，不过得给她铺张床。」

「那我就让人们再去多准备一寝。」克劳迪娅正准备转离去，像是

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转过来，「对了，烦请先生不要靠近二楼尽那个充满香

的房间。家妹因为不方便而不想被人打扰，就连我这个的也不去。

还请您原谅。」

脑海中现了许多只能终生卧床的悲惨案例，伊比斯了然地了表示理

解。如释重负的克劳迪娅便再度致歉，快步离开了大厅。

「真是个卑微的领主。」妮芙丝忍不住吐槽，「她和你说话的时候都没敢平

视，好像你真是个什么大人一样。」

「英卡纳这个姓氏虽然没落过一段时间，毕竟也是『上三姓的第四位』。不

过她确实反应过度了。唔，怎么看也不像是母老虎啊，总不可能说的是躺在床上

的妹妹……」

「什么母老虎？」

「你之前没听见吗？」

「我又不会灵语！说好了什么都说给我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