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最近忙得脚不着地,每天熬到凌晨才睡,早上靠咖啡提神。
九江桥项目的审批文件被压得太久了,光是动用东西关系就耗费了他大把的精力,更别提数不清的饭局。他也没有办法一直让纪浔寸步不离,晚上他回家的时候,纪浔一般都睡了。
这是沈斯缪在德国出差的第三天。
他出发之前,在办公室里和纪浔做爱,当然是他要求的。纪浔说他疯起来什么都不顾,的确,当时他是想发疯。
无论是惴惴不安的德国之行,或者是患得患失的焦虑感,都让他想在出发前反复确定纪浔的存在。
纪浔只褪下来一点西裤,把他的脸按在办公桌上,从后面用力地撞击着他的臀部。沈斯缪满脸是汗,张着嘴吐出灼热的呼吸,鲜红的舌尖探出来舔着干燥的嘴唇。他高撅着屁股被干得神志不清。
他费劲地回头看纪浔,他衣冠整齐,脸上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起来丝毫没有沉溺于欲望。
纪浔抬眼,对视上他的眼睛。
他看见纪浔嘴角往上翘了一点,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如同患上了软骨症。
就像蚂蟥钻进了他的骨缝,吸食着他的骨髓,他牙齿颤栗,血液冻住,欲望和妄念一起淹没房间。
奈何他着了魔。
敲门门声响起,李柏从外面说:“沈总,还有一个小时就出发了。”
沈斯缪声音沙哑地朝外说:“知道了。”
“那我进来给你送一份文件。”
沈斯缪还来不及回应,就被死死地捂住了嘴。纪浔抱起了他,一边干一边往门口走。沈斯缪被吓出一身冷汗,双腿缠着他的腰,极致的快感让他的脚趾痉挛,被捂住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看着纪浔黑沉沉的眼睛,没由得发怵。
“沈总,那我进来了。”
沈斯缪用手拍打着纪浔的背,脚背向前绷直,胸口剧烈起伏着。
纪浔就这么看着他,沈斯缪头发黏在湿漉漉的脸上,眼睛泛红透着紧张,脖子上起了青筋,显然是缺氧了。
纪浔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门外传来了把手转动的声音,沈斯缪瞪大了双眼,他咬住了纪浔的手掌很用力,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咔嚓”一声,门把手转到了底。
汗毛竖起,耳朵轰鸣。
李柏推门进来了。
沈斯缪的背抵在休息室的门上,大口呼吸、心脏狂跳,一种致死且疯狂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纪浔掐着他的脸,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沈斯缪从睡梦中惊醒,他一头冷汗坐在床上,然后拿过了床头柜的水猛的灌完了。过了良久,他才下床,拿过手机坐在了窗旁。他观看着房子里的监控,里面还是空无一人,自从他来德国之后,纪浔就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去过了。
沈斯缪摸出了一根烟点燃了,手指夹着烟,趴在窗子上抽。
他从来就没有害怕失去过什么东西,可有些东西,他还没有得到过,就已经害怕会从手里溜走了。
他不想变成下一个藤原泽杉,也不愿意纪浔像和子一样,恐惧般的逃离。
但他确实和藤原一样,也病的不轻。
纪浔这几天除了上班之外,每天还忙着去医院。
老太太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医院长椅上哭,他听了之后先是安抚她别哭,然后又连忙去银行取了一笔钱出来。
他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坐在长椅上低着头,她又瘦又单薄,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纪浔走近,她先是抬起头,然后枯枝一般的手抓住了他:“小满啊,你爷爷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纪浔的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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