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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秦川，你别脸上贴金了，上赶着想嫁你的，不是我。”若舒偏不去看他。

“帐房还有事，我就不作陪了。我坦诚助你，既然你多心，我也不必枉好人。”说完收拢桌面上的包袱，准备起离开。

“秦川，你想以势压人？”若舒脸都变了，她并不是十二岁不谙世事的若舒，秦川说得确实不假。

若舒没等来预料之中的话，反而听到了他的借故推托。“都说了退亲了。你不过是想要些面罢了，就依你前次所言，休书写吧。”

“本朝律法，能退亲的只有三人，卢夫人已仙去，你尚未成年，这事你说了不算。”秦川说得坦然，但若舒却听了得意。

，皆在我预料之中。我虽无惧，却是十分介意。故而，你我虽为夫妻，还是分清些的好。”这些话更令若舒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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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秦川叫住了她，若舒好整以暇地坐了来，等着他开，“祖母之意，怕你无人照拂，想将婚期提前。我看青州各位辈都极为妥当，况且每年秋季我都需去北地巡防，要到年关才能返回，若有战事，就算不准归期了。故而，我觉得你暂时留在青州，你我如期成婚，比较妥当。”

“你是想将婚期提前？”秦川着自己的理解，回问。

若舒不服气地说：“说清楚不就行了，那么咬文嚼字什么？”

“你若觉得吃亏，也可直呼我的名讳。”若舒回怼。

“我在与你说理。还有，成亲之前，你当称呼我将军，成亲之后，另当别论。”秦川好整以暇地望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若舒，“连名带姓，任何时候你都不能。”

“好，就依你。”收回包袱时，光却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

秦川此时的困境，事后他说起过。若舒突然想要看看，如若自己不参与，会是另一怎样的景象。

秦川从怀里她写的退亲文书，慢慢展开，“你的字倒是令我有些意外，要练成这样，没有四五年的功夫怕是难以到。只是，文字的功底尚欠了些，像这形同契约的文书，自有它的章法，糊不得。”

秦川望着她，有些懊悔不该逞之快，现在就算自己以何方式说祖母的嘱咐，都显得诚意不够。

若舒回想着当初，秦川并没有来，是国公府老夫人派了得力的妈妈前来游说的。理，秦川接来就会提同样的要求。可惜她等来等去，都是秦川被她回怼之后的沉默。

“除了退亲，你还想怎样？若我能到，定然满足你。”秦川决定不再顺着她的思路，不然又会被带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