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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没说一句话，直接拿起酒杯，一一仰而尽。

“你知就好。”张海淡淡。

很快，两瓶烈酒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地面上。

宋然垂眸，故意一个苦涩的微笑：“张总，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张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了扯角，对边一个小弟：“拿两瓶酒过来，要最烈的那。”

他嘴上谦逊，心中却暗暗冷笑，麻果、青？只怕是冰毒和海洛因吧。不过话说回来，张海如今连这个都告诉了自己，看来本没打算留活了。

宋然叹：“其他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冬了，晚上睡这泥地实在是又冷又硌，要是能有张床就好了，也不用什么好床，折叠行军床就行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宋然拿过去应酬客的所有本事，把张海哄得飘飘仙，或许是想着宋然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张海居然主动：“宋然，虽然要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但是你缺什么，可以告诉我。”

张海眯了眯睛：“你胆不小啊。”

他闭上睛，细细品味了片刻，喃喃：“好酒，应该是用上好的粱、玉米、大麦作为原料，先用二十孔筛仔细筛过，然后和最好的香醅混蒸混烧……这样的古法酿造，最后成品酒的度数可以接近六十五度，确实是上好的烈酒。”

宋然叹了气，举起手里的矿泉瓶，诚恳：“张总，我敬你一杯，敬你目光如炬。”

就是利用对方的心态弱，努力找到逃去的机会。

张海见他不吭声，又冷笑：“怎么，难你还想否认？要知，林飞羽从来不让任何人在林宅过夜，你却大摇大摆地在里面住了大半个月。”

“张总抬举了。”宋然淡淡。

他叹了气，不无遗憾：“宋然，你是不是早就知我喜喝酒，所以故意讨好我？你这个人真是又机灵又胆大，如果早几年认识你，我那些麻果青的生意，倒是可以给你去办，真是可惜了。”

“行军床？”张海轻轻眯了眯那双黄豆小，“宋然，你该不会是想把行军床上面那些不锈钢零件，比如床脚什么的，拆来武吧？”

宋然上辈经常应酬，对白酒非常了解，此时此刻随来，居然有模有样，张海本就嗜酒如命，听着听着表都变了，最后更是睛发亮，仿佛遇见了平生知己。

“这是我自己的酒庄酿的酒，度数超过市面上绝大多数白酒。”张海直接倒了满满三杯白酒，缓缓推到宋然面前，“宋然，你既然要敬我，也得有儿诚意吧，拿矿泉敬酒算什么玩意儿？”

宋然耸了耸肩：“反正都这样了，不如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