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朱恒把祭祀的费用挪用了一半,今年户部和礼部也早早递上了折子询问今年的祭祀事宜。
“胡闹,谁让你动这一块的费用,礼部每年用在祭祀方面的费用是有定例的,只能增不能减,你可倒好,一砍就砍了一半,你是真不怕祖宗们怪罪下来啊。瞧瞧,瞧瞧,这是新来的折子,你把那些人的胃口养大了,你算算,今年他们又要多少银子?”朱旭说完扔过来几本另外的折子。
朱恒捡起折子打开一看,这是他前些天收的奏折,因为不好决断,送到了父皇面前。
想必是王柏改了想法,对他死心了的缘故,一个月之前,北部边境要钱要粮要装备的折子又如雪片般飞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启禀父皇,是儿臣思虑不当。儿臣正要跟父皇说此事,儿臣年少失学,于为君之道还懵懂得很,故儿臣想正式拜位先生,好生学习两年,这两年暂且不去上朝,只专心念书。还请父皇恩准。”朱恒躬身说道。
“什么?”朱旭愣了一下,继而怒道:“你是想把这烂摊子甩给朕?”
“回父皇,儿臣也是没法,还请父皇恩准。”朱恒继续求道。
“不成,不成。谁捅的篓子谁收拾。”朱旭大手一挥。
“回父皇,是不是这篓子收拾好了父皇就肯上朝了,就肯放儿臣去念书了?”朱恒只得又问道。
朱旭一听这话,起身围着儿子转了两圈,朱恒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着他,朱旭笑了笑,伸手在儿子肩膀上一拍,出其不意地问道:“说,这主意是谁出的?”
“啊?”朱恒一惊,犹疑了一下,正要回答时,朱旭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是那丫头的主意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父皇。”朱恒痛快地承认了。
曾荣说了,若是父皇怪罪下来,就把责任推给她。
事实上,这主意也的确是她出的。
“她还说什么了?”朱旭才不信曾荣没在背后抱怨他,那丫头鬼精鬼精的,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她说,父皇这个年龄正是人一生中的黄金时期,经历丰富,阅历不浅,见识也多,正该好好带着我们大周好好开创一番太平盛世,让儿臣跟着父皇好生学习学习。”朱恒恭声回道。
“她错了,你这个年龄才是真正的好时期,有闯劲,有拼劲,也有干劲,父皇老了,脑子固化僵化了。”朱旭摇摇头,他对开创什么太平盛世的真没多大信心。
他都亲政二十五六年了,要有这本事,大周早不是如今的局面。
“父皇才不老,父皇才过四十。”
“四十已不惑,五十就该知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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