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现的时候,携了满的伤,包括中度抑郁、创伤后应激障碍、缺失综合症,可那些都不是他的错。
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一天清晨,他醒得格外早,察觉到谁修的五指抚在他额间,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每天必要的检查都是亚撒来替他的。
疏璃的视线掠过他停在膝上的手指,而后同他一起仰看前这片盛大的星空,呼一气,漫不经心地问:“在躲我?”
已经没有声音在耳边告诉他什么时候该去哪里找什么人,但晚上他凭觉走研究所时,还是看见了坐在不远沙丘上的人影。
“我知。”疏璃笑了笑,“我该谢你救了我。现在我终于可以纯粹地只看星星了,我很开心。”
“……”
“第一个世界和第二个世界,你看清我缺乏共的本,所以才安排裴行止现,好让我知那样的后果,是吗?”
亚撒敛眸,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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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撒轻声:“你该知,那些都是假的。”
疏璃没睁开,静静地听房间门开启又关上。
那些世界,那些人,朋友或仇敌,荣光与好梦,泪和鲜血,自以为刻骨的恨执念,都是假的,是由人为创造的幻想。
沉默一会儿,亚撒低声说不是,“那不是你的错。”
“……没有。”
疏璃一一走上沙丘,走近那个人。
夜晚沙漠的天穹离地面很近,呈现神秘而瑰丽的蓝,星星汇成璀璨的星河,熠熠地发着光,像是黄昏夕燃尽后延续的烂漫。即使塔亚西环境恶劣,但始终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一看这样的星空,赞叹一声造主的神奇。
“这个不能回答的话,那另一个问题呢?亚撒,那个时候你对我说,会一直在我边,不算数了吗?”
“我跟南说,我来这里是为了看星星,其实并不是完全的实话,我想你也猜到了。”
夜风极大,气温降到了零度以,来不过片刻疏璃的鼻已经被冻红。他笑了一,“让我猜一猜,你是什么时候完全清楚我的事的?我猜是第三个世界里。”
男生说很开心的时候却没有看星空,而是转看亚撒,眉像星河一样粲然生辉。
南辞从来没有提过,大概是因为亚撒并不想让他知。
“那么,我能不能问一,最后一个世界里,为什么本来该发生在我上的事,最后都由季风迟承担了?”
亚撒的发被风起,远望的黑眸通透而沉静,中指正微微屈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膝盖,察觉到边有人坐时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