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挨得极近。台上明明在唱着歌,人群明明喧闹不休,然而休息室里的这一方天地却依然静谧,他们几乎能闻见彼此清而悠的呼声。
季风迟被在椅上,后的屉里是一只他将要上的领结。但他没有言阻止疏璃,而是看着他掂起那枚针,弯腰小心翼翼地别在自己白衬衣的领。
惨痛终会过去,希望即将来临。
疏璃从袋里掏一只丝绒盒,在季风迟面前打开,一枚轻薄巧的金玫瑰针安静地躺在里面,在灯光发闪闪的微光。
一束光照在,男生坐在九尺斯坦威前,白衣黑,腰背直。他的腕骨清瘦,手指修,弹奏时没有用上任何炫技的手法,明快动的乐声被音响放大,再现了夕战地的尘埃和灰烬,以及其中新生的那朵小。
季风迟中是稍纵即逝的迷惘之,他仰着脸轻声说:“疏璃,这是不对的。”
疏璃着球帽站在人群外,远远地看着台上的季风迟。
璃的笑容更大了,带着一小得意,“当然啦,我练得那么认真。”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刚才本来打算去找你的。”
季风迟在一个小时后登台,弹的是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疏璃脸上是剧烈运动过后未褪的薄红,声音还带着些许气,注视季风迟的目光却很专注,眸晶晶亮亮,“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玫瑰……你喜吗?”
连绵的钢琴声中,男生十指飞动,领金玫瑰熠熠生辉,里有鲜活烈的光芒。
前台某个班合唱的曲目已经到了尾声,只剩一女生在轻声地哼唱,她唱“日那么,我在你旁,见证你成,永远为你鼓掌”。
“……什么?”
他的音乐如是说。
季风迟不再说话。
“那什么是对的?”疏璃问他,而后笑了笑,“我喜你,你也喜我,我们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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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接了一个很轻很浅的吻。
谁都没有动弹。
良久,疏璃眨了一。他低,鼻尖轻轻贴了一季风迟的鼻尖。
“我会永远看你弹琴,”疏璃说,“永远为你鼓掌。”
季风迟垂眸看着那枚针,片刻后:“很漂亮。”
疏璃别好针,然后抬起。
……
见他将丝绒盒接过去,疏璃雀跃地拉着季风迟走一旁无人的休息室,“我帮你上!”
疏璃在等他演奏完,为他鼓掌,再给他一个拥抱。然而乔珂在这时跟着5班的同学找到他,急匆匆地揽过他就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