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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璃怔怔地看着他。

他束发的玉冠已经不见了，墨发凌散落，微白，发上、睫、肩皆覆着一层薄雪，眉目间是雪化后留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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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慕隐绑了袖开始洗碗，疏璃像黏人的尾缀在一边，每洗完一个盘就被他接过去放好。

“是……”慕隐微微抿一，“侣。”

“你可是大人。”

慕隐动作一顿，没有看他，脸侧是缓缓漫开的一抹薄红。

他低，与疏璃鼻尖相贴，轻轻地：“现在我你。”

那一刻，如经千里奔赴万里泅游，惶惑而执着地想得到一个结果。慕隐登上七千石阶，终于找到他的答案。

“告诉我，我想听。”

疏璃的脸垮来，有不满，“又要去啊。”

“……”慕隐无奈，“对，我们是。”

慕隐轻声问：“你那时说，发现了一个秘密，是什么？”

他一步步走近，看清那人的面容。疏璃的眶通红，中似蕴着泪，看着他时嘴角却扬起来。

“现在呢？”

“修仙界的侣呢，就相当于人界的夫妻，所以，我们也算是夫妻了，对不对？”

那样狼狈的一个倒影。

慕隐在踏上最后一百阶时看到了披着裘衣等在山巅尽的那个人影。

慕隐解释：“苍云峰峰主白怀意擅炼丹炼，阅遍古籍奇书，我上午看书时有一不解，便想去问一问他，很快就回来。”

慕隐微微笑起来。

静了片刻，疏璃：“发现……你喜上我了。”

“这样啊。”疏璃掰着手指算，着嗓音说话时像是在撒，“从我们互通心意到现在，才一起待了三个多时辰，我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你，走开一都觉得不够。”

疏璃一愣，旋即抿不言。

……

慕隐垂的睫颤了一颤，“算……吧。”

“不会看腻吗？”

登上最后一节石阶，他清晰地看见倒映在疏璃底的自己。

“是什么？”疏璃不依不饶。

“什么叫算吧？难我们现在不是吗？”

慕隐轻轻“嗯”了一声。

疏璃弯起，笑意盈盈，“那仙——你知寻常夫妻之间会什么吗？”

慕隐中浮一零星的笑意，没有反驳，递过一只洗净的碗。

慕隐一边低洗碗一边：“我等会要去一趟苍云峰。”

“欸你说，”疏璃接了，靠近一些，几乎是挤在慕隐边问，“我们现在算是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