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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这串项链，是她亲手挑给疏璃，被疏璃笑着在手上的那串。

她听了妈妈的话，蜷在黑暗狭窄的衣柜里，没有声。她一直睁着睛，呆呆地透过衣柜隙，看到地板上漫过来的鲜血。

“怎么会关机呢？手机没带？”

再正常不过的一幅画面。

安念念的脸涨得通红，扭一个劲地往那边看。唐湛平时跟她相不多，不知她想表达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安念念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冷饮店，忽然注意到不远街边人群中的那几只大玩偶。中间的那只熊本熊看起来圆圆脑，被另外几支玩偶架在中间，一边向观众们作揖打招呼，一边缓慢挪动着。

小姑娘推搡的力度越来越大，唐湛急了一汗，忙吩咐旁边的人打疏璃的电话，这个况只有疏璃能安抚住安念念。

唐湛不得不蹲来抱住小姑娘，轻声细语地哄她：“怎么了？是想要什么？还是想去找疏璃哥哥？哥哥待会就会回来，不然唐叔叔带你去冷饮店看看好不好？”

安念念“腾”地站起就要往那边跑。

“……”安念念张了张嘴，没能发声音。小小的女孩呛咳一，又开了，说：“哥……哥哥……”

“……”

“不应该啊……”

边的人明明在说话，安念念耳边却仿佛只有一片七八糟的嗡响。

“念念小！”唐湛吓了一，手疾快拦住安念念，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熊本熊又动了一，幅度不大，在她看来像是挣扎。

对面看，唐湛和一群保镖只好跟着她在外面等。

唐湛愣住了。

小姑娘看了几就要挪开目光，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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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开始拨电话，安念念睁睁看着那只熊本熊被架着离开人群，就要上车。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心脏，她瞪大了睛，脸渐渐发白。

安念念看的方向是一群挤在击游戏领域的人，人们来来往往挤挤攘攘，几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在人群里跟小孩玩闹，各讨巧卖萌姿势。

她想起那天妈妈把她衣柜里，妈妈的眶通红，颤抖着声线地代她：“念念，听妈妈的话，不要声！听到没有，一定不能声，不能哭，不能说话！乖……”

安念念不理唐湛，甩着胳膊想挣开他。

可是，她不能……不能再失去哥哥了。

“打不通，关机了。”

一串绿绿的贝壳项链从熊本熊上掉了来，在太的照耀反微光，很快被人群踩在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