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汪队长,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一处营帐遍地的山谷靠近斜坡的一片阴暗之地,几根横木斜斜的搭了,将里面横七竖八的散乱木屋与外界军营隔离起来。在横木后面有阳光照射之处歪歪斜斜的坐着几个兵丁,长枪斜抗在肩膀上,眼睛半睁不睁,似乎正在享受着森寒之中一抹阳光的温暖。
在几名兵丁的簇拥下,其中一个身上装束整齐些,似乎是头头的家伙斜眼一瞥,猛然打了个机灵站了起来,先是一顿枪棒将周围的兵丁打起来,然后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这时候在横木跟前已经出现了一批人,准确的说是三个,两名身着金丝黑衣的战士,和一名衣着破烂脸色苍白的人。
“姜儿,你这孙子又在这睡懒觉,这要是让你们老大见了,那可够你喝上一壶的了。”
为首的一个中年黑衣军士摆了摆手,点了点身后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说着:“快些将木头移开,今儿黑衣卫葛队长抓了个人,这不就送到你们敢死营了吗!”
“哎呦,葛队长抓的人?乖乖,那可不是武者吗?就这么将他放到敢死营?”
为首的兵丁连忙命人移开横木,一边快步走到黑衣军士面前,一边仔细打量其身后的褴褛青年,神情中不自然的带上了些许慎重之色。
“放心,这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是什么武者。估计是雪崩下幸存的山民,在送来之前黑衣卫早就检查过了。”
黑衣军士似乎看出了兵丁的心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天色,继续说道:“好了,人就交给你了,晚上有空一块聚聚吧,有些日子没在牌局上见过你了,还别说真有点想念!”
“这不是怕汪队长公务繁忙吗?今晚一定到、今晚一定到。”
姓姜的队长听了这话脸皮一抽,不过很快又堆满了笑容。
“嗯,晚上等着你!多带点钱,几个队长都在,你这逼可不要怂了啊!”
“一定、一定,不过今儿我的手气可不错,汪队长回去告诉几位队长一声,今儿也要多做点准备。”
黑衣军士听了笑了笑,扬扬手冲旁边的手下点点头。另外一个身着黑衣的军士立刻将青年往前一推,旁边自有姜姓兵丁的手下上前接受,这就算完了。
只是走了几步,不等姜姓兵士回头,黑衣军士身形一顿,转头吩咐道:“哦,对了!差点忘了,这货虽然不是武者,可在雪原上单独活了好几天,葛队长颇为看好他,让你将他放到甲字营,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按照敢死营的规矩来。”
“晓得、晓得!”
姜姓兵丁连忙点头,这一次黑衣军士不再停留了,一转身便领着手下离开了此地。
“奶奶的,总算走了!”
姜姓兵丁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朝旁边的兵丁喝骂道:“一个个眼珠子都是用来喘气的?还不他妈的给老子将这横木搬上?”
“奶奶的,这下子老子晚上可要陪血本了。”
嘀咕几声,姜姓兵丁又看了看正忙着搬横木的兵丁,眼睛一转,大声说着:“说起来咱们兄弟也是有短时间没摸牌了,择日不如撞钟,黑狗,你马上把我们这一队的人都找来,奶奶的,爷们要先练练手,以免晚上输个精光。”
这话一出,其他兵丁脸色可就苦了下来。长久呆在这军营之中,他们岂不知这其中的道道?说的好听了是打牌,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抢钱。难不成你跟顶头上司打牌,还敢赢不成?很明显,这是自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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