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笑笑道:“小子有一件事不明白,这分家明明是最好的选择,可以让老丈家中多出许多收入,而老丈却觉得这不能成就钟鼎玉食之家,所以不愿意分,这其中的道理小子没有想明白,老丈可否见告呀。”
老人笑道:“这家中田地一分,每家不过百十来亩,长子便是多些,也不过两百多亩。勉强够个温饱和日常开销,想要积累些银钱则是想都不用想。而如果不分家,则小老儿之后自然便是长子当家,其他子孙只能得公中产业所出,又分不了田地去,这样下去,则会田地越积越多,终究有一日我家也能成为一方大富。”
朱由校哑然失笑,其实这屯积田地的,基本上便是这种想法,北方这些年经历了一些变化,使得很多人把重心转到了开办各种工场上,不管是水泥厂还是造纸厂,都能够得到比田地更多的收入,所以北方的耕者有其田运动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而南方的工场开办比不了北方,大多有钱人都把精力放在丝织行业上,开办织厂或者种桑田卖桑叶,很少涉足到朝廷宣传的钢铁煤矿和水泥等行业,所以除了种粮食,能够考虑的生财之道不外乎都在蚕桑方面。不过相信随着铁路的修建,会有更多人会发现,这要发家致富,其实并不一定要围着几亩地来打转的。
老人又道:“我们的皇帝是个好皇帝,只是这朝廷大臣中有奸臣呀,非要制定个什么一家最多只能五十亩地产出的规矩,如果所有产出都能以保护价卖给粮库,那我们日子不就可以过得更好了。”
朱由校笑道:“粮农将粮食用保护价卖给粮库,然后粮库又低于保护价卖给缺粮的人,这差价,仓储,运输,人力都要亏在朝廷手里了。如果不做限制,只怕朝廷每年的亏空会是一个极大的数目,朝廷没有了钱,还不是要从下面来收,所以这限制是必要的。”
老人道:“其实大家都可以不种粮食的,现在海外的稻谷卖的价格只有保护价的一半呢。大家都不种粮食了,专门养蚕制丝,这样不是更好吗?”
朱由校道:“老丈说的是有些道理,只是如果某一时间,海外如果有什么意外,比如兵战,比如天灾呀,一时粮食生产运输不及,那可就出了大问题了。再说,海外粮食价格如此之低,也是因为国内在产粮食呀,如果国内不产粮食,那海外粮食可就要卖出天价来了。海外粮食,可以作为补充,但绝对不能以它为主。吃饭这事,那出了问题,就不是一般的问题呀,易子而食都是有可能的。”
老人打了一个寒噤道:“是小老儿想当然了,还是公子有见识。其实小老儿不愿意分家,还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不想一个好好的家分拆开来,人人都起了别样的心思,这便是因利而忘义,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呀。”
朱由校道:“其实,如果大家心里本来就有别样心思,便是强要揉合在一起,也并不是件好事。”
老人摇头道:“如果本来大家是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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