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后,临时决定要跟她撒娇似的,改口呢喃:“有点头晕,”怕她担心,又补充,“就一点点。”
清清将手搭上他的后颈,她的手有些凉,让谢铎下意识紧绷,清清小幅度捏了捏手下的肌肤,谢铎舒服地喟叹一声。
“睡觉?”清清问。
“嗯。”谢铎不动。
“起来啊。”
“再抱抱。”
清清眨眨眼睛,有些微的恍惚,怎么这么……可口?
被人夺舍了?
于是清清也不动,由他抱着,额头低着他的肩膀闭目养神。
他显然心情很好,没一会儿就笑了。
“笑什么?”清清也笑。
“你笑什么?”谢铎反问。
清清更觉得好笑,遂说:“笑你好傻。”
谢铎将额头从她肩膀上撕下来似的,抬头看着她,凑过去递给她一个带着酸甜果酒味道的吻,随即小声说:“我笑你好乖。”
清清觉得他疯了,更是乐不可支。
“谢铎,你答应我。”她双手搭在谢铎肩膀上,笑的直不起腰,“以后千万不要在外面喝酒。”
谢铎当然自己喝醉了会是什么反应,听见这话,“嗯”了一声,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反应力比平时慢很多,放在清清身上的视线就更显得缠绵黏腻,扯都扯不开,即使这几个月与他亲密无间地相处,也遭不住被他这么盯着。
清清伸手去蒙他的眼睛,想要遮一遮那令人脸红的眼神。
谢铎抓她的手腕,握住了轻柔地摩挲。
他总是拒绝不了清清这样柔软的一面,想要时刻黏着她。
这种粘人是绝不令人讨厌的,相反,它很让人愉悦,爱情是双向的,亲密也是,清清也会喜欢他的触碰和掠夺。
两人静静对坐着,气氛温馨静好,窗外烟花终于盛放起来,夹杂着女孩儿们欢快的惊呼,照亮了暗淡寂寥的夜色。
清清偎进谢铎怀里,两人就这样望着窗外,感受着初秋凉爽的微风,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虽然无法预料明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但眼下的美好是真实而生动的。
谢铎即使醉了,也惦记着要帮清清沐浴,她现在已经有了近八个月的身孕,一切都需要格外小心,衣食住行谢铎都亲力亲为。
他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再说他照顾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又怎么会担心别人说闲话呢?
而且,还能以此为由避免进宫,卷入他们无聊而无意义的斗争,谢铎享受的很。
两人相拥而眠,次日一早,廉诚过来找人,说李贯文急宣文武大臣进宫,这次确有大事,需要所有人都到场。
清清还没有醒,谢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刚要离开,迷迷糊糊的清清下意识拽住了他的衣摆,问他去哪儿。
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却知道挽留他,谢铎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朝中有事,去去就回。”谢铎温柔地抚摸她的侧脸,“你再睡一会儿。”
“中午想吃鱼。”清清要睡不睡地嘟囔了一句。
谢铎脸上的郁结彻底一扫而光:“好,给你带醉华楼的松鼠桂鱼。”
清清这才又睡过去,手却仍然拽着谢铎的衣摆。
好不容易才又哄睡过去,不想让她着急,谢铎无法,只得将这件衣服脱下来,放在床边让她抓着。
自己则换好了朝服,同廉诚一道儿进宫去了。
清清醒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谢铎的衣服,衣服上有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很多。
这才隐约想起早上和他说话了。但说了什么,实在想不起来。
叫铁锤进来问,才知道谢铎和祖父一早便被宣进了宫。
“我听说,是永宁郡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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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说:“不过,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不然李贯文怎么这么紧张,一大早把大臣们都宣进了宫。”
清清正在洗漱,只听铁锤说,自己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铁锤一早就打听消息去了,可眼下京城乱的很,各方势力都有,自然也就说什么的都有。
“永宁郡主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了大漠。”铁锤说,“据说,她成功说服了大漠各部的首领,此次一同回京,要与大安结盟呢。”
清清眯起眼睛,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
与大漠结盟,应当是冲着北峦去的,大漠各部也常受到北峦的侵扰,自然想要除掉他们。
不过,崇德帝在位的时候,对大漠各部始终秉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毕竟无利不起早,大漠部族众多,权利涣散,这么多年来争头破血流,怎么可能会甘心屈居在大安之下?
何况他们本就是游牧民族,北峦的侵扰,对他们来说就好比蚊蝇,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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