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安苒觉得自己的世界有点崩塌了。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自己所看到的。
她为什么会在顾惜拉开的柜子里看到这么多的情趣用品?
顾惜为什么还会邀请她来用?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清清冷冷的男孩吗?啊?
她用略有点震惊的眼神看着顾惜,男孩被她的目光看得有点难为情了,艰难地侧过头去,咬唇。
“我知道姐姐喜欢。所以……”
他声线低沉沙哑,启齿得很艰难,仿佛说出这些话是对自己底线的一个巨大的打破。
“……所以,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备了。”
他咬着牙,艰难地补充一句:“我想变成姐姐喜欢的那种样子。”
杨安苒震惊地看着顾惜。
那天晚上当然是指的两人第一次醉酒滚床单的晚上。
所以,顾惜一直都暗搓搓地在为“第二次”做准备么?
她许久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想和顾惜解释自己并不是混字母圈的人士,可又觉得解释不清楚。
低头再看看那些挺可爱的小玩意儿,她得扪心自问:她真的,完完全全、一点都不想用吗?
猥琐龌龊的灵魂,完全经不起这种拷问。
柜子里堆了满满当当的,她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东西。这成了今天晚上点燃两人之间欲望的最后一把火。
即便在这之前,杨安苒已经用理性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是个她能睡得起的男人,她打发不起,也负责不起。
这件事再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变得失控,她会失去收尾的能力。
可是……当顾惜撑着一条手臂在她的上方,用湿漉漉的眼神哀求着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又一次湿了。
他就好像是那种黑鸦片,让人上瘾,想戒却戒不掉。
顾惜的眼底有着一汪很深的漩涡,只看一眼,她差点就要溺死在其中。
“姐姐,姐姐。”
他在哑得不成调子的声线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喊着她,每一声“姐姐”都好像是在唇齿之间含了很久、浸泡得很深,最终才不得不吐出来的一样。
他炙热的下体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摩挲起来,隔着衣料与她的下体相贴。
这完全是趋于本能的动作,是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妄图想要解渴的一点点卑微的表达。
他一边摩挲着她,一边含着她的唇瓣和舌头,两人滚烫的气息交缠在了一块儿。
她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挡住自己的脸,想试图在这种迷离的、致命的诱惑之中,多找回一丝的理智。
但顾惜以为杨安苒依然不肯做。他难耐地动了动,又开始哀求起她,甚至开始主动诱惑她。
当杨安苒把手背落下的时候,看到顾惜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头柜边上摸索出了一个铃铛。
黑色的小铃铛是男士专用的,黑系带的光感色泽透着一点点绅士的禁欲感。
他居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把黑色铃铛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生的下巴抿得很紧,已经被她咬过的唇瓣,透着莹亮、晶莹的色泽。
贝齿咬住一点唇瓣,唇瓣上是暧昧的粉色。灯光打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他的目光深深凝在她的身上,像是蛊惑,像是深情,像是含了一丝烈酒的迷离。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他两只手缓慢地伸向自己的脖子后,当着她的面,缓慢地、沉默地,给自己系上狗铃铛。
她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听到他背后一丝晃出来的清脆声响在屋内响起。
那可爱得无法形容的、仿佛用来给小女孩把玩的小铃铛,与此刻男生身上沉默冷硬的气质,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
如果说在这之前,杨安苒一直觉得自己在与顾惜的情事交锋上占据着一点上风——
那么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棋逢对手。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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