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一个人(2/2)

莉莉轻笑声，“你确实是。”

莉莉听到后，贬着看了看撒那，“你不是买回来的。”

“嗯。”

“你在担心甚么？”

同一句话，听起来却与前面的截然不同。

“那你希望自己是甚么？”

“这跟他没有关系。”

撒那没在意她的嘲笑，只是喃喃地：“你知吗……我刚刚还希望，还希望自己并不是个机人。”

这一次，莉莉的神完全了来。她回到撒那边，抱住他，温柔地说：“我不在乎。”

“为什么？”

莉莉从撒那的怀里爬了起来，别过脸，不再看他，“我觉得有。”

莉莉皱了皱眉，忽然伸手了撒那的脸颊，“你怀疑我。两次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她说着，又撇了撇嘴，“我不喜路加。”

会梦？这有甚么大不了的？”她说着耸了耸肩，“我不在乎。”

他对待莉莉总是小心翼翼的，很少惹恼她。他有慌了，只能拉了她的手示好，“莉莉，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我患得患失。”

“我梦到自己送了你一个提拉米苏。”

“……你梦到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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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那愣了愣。他看着莉莉淡然的脸，没法确定她在说实话还是随意敷衍他。

“和你一样。”

她的话似乎解决了撒那的忧虑，至少他不必担心莉莉会因为他的异常状况而嫌弃他。可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她的漠不关心而到受伤。

撒那这样反复地说着。过了一会，莉莉才侧过脸看他，说：“别再想那些事了，好吗？路加，他……并不是每个机人都会被那样对待的。”

这时莉莉才说：“还有呢？你还梦到甚么了？”

“奖，是奖送的。”

“不，”莉莉摇着，忽然用力地抱了他，“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你。”ρó㈠捌℃.cóM(po18)

撒那抬看向莉莉，见她的神松动了，说：“我不知你会怎么想。你会觉得我是有问题……是，是一个残次品吗？”

“那，那么……”

人类。

“谁说的？”莉莉彷佛听到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我跟你说，人才是最擅抛弃别人的东西啊。”

“全都是你，都是和你有关的。”

莉莉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时撒那垂了，压了声线：“这样你就不能抛我了。”

“真的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是一个人吗？”撒那皱着眉问。

撒那轻轻地撩开她搭在脸上的发，唤：“莉莉？”

撒那不知她的想法，只是觉得她似乎并不关心自己梦的事，于是便换了话题：“我之前没问过你……莉莉，你是从哪里把我买回来的？或者我们可以去问问制造商关于造梦的事。”

撒那说完后，一直没等到莉莉的回话。他低想看看她的神，可她完全把脸埋在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