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本宫一念之间?”
房遗爱目光闪烁,将信将疑的道:“王总管,若本宫放手,皇后娘娘...”
“驸马爷。”王有道轻笑一声,拱手说:“此事驸马若能放下,因果得因,因因得果,取上得中...”
话说一半,王有道停口不语,听得房遗爱云遮雾绕,仿佛置身于迷魂阵中一般。
房遗爱苦笑一声,见王有道说的烟波浩渺,但却不乏真知灼见,随即点头道:“总管何时研习起黄老之说了?”
“咱家一介粗人,不懂得老黄黄老,驸马莫要耍笑。”王有道微微摇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番咱家步行而来,有劳驸马屈尊了。”
房遗爱摇头奉承几句,随着王有道走出东宫,一并朝大明宫行了去。
一路上,房遗爱脑海中满是王有道的话儿,目光瞥向同行之人,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王总管这番话儿,并非旁人教导于他。莫非内监之中...”
房遗爱一番思忖,旋即有了结果,“是了!内监能与中书省、六部堂掣肘抗衡,其中玄机一定很深。难怪白兄长要寻我庇佑,看来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啊!”
有此一事,房遗爱对王有道、白简乃至于御马监的凤承东和监督、提督二太监,全都有了崭新的认识,心中对白简和王有道的几番扶掖帮助,更是铭记于心。
“总管,但不知玉儿...襄城公主回宫之后居住何处?”房遗爱轻声问道。
王有道嘴角上扬,喃喃道:“栖霞宫。”
“哦?怎么?公主与丽质住在同一寝宫?”房遗爱心中颇为吃惊,万没想到长孙皇后竟将襄城安排到了李丽质的寝宫之中。
“皇后娘娘此举还不是为了打消驸马爷的疑心?”王有道手扶蝇帚木把儿,含笑说:“投桃报李,驸马若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不过。”
“总管此言及时,岑懋一案下官已然推脱,太子殿下钦命申念行审理。”
“申念行?”王有道微微顿下脚步,转而再次迈步,边走边说,“礼部尚书?就是那位出了名的棉花受气包?”
见王有道如此说,房遗爱面带羞惭,拱手道:“说来惭愧,申尚书有此一劫,全是房俊举荐之故。”
王有道扫了房遗爱一眼,点头说:“驸马能举荐申念行主审岑懋纵火一案,看来心中已然有了思忖。”
“不过岑懋此人心狠手辣,为求功利不惜伤天害命。若是留下怕是蔡少炳第二!”王有道轻叹一声,目光对上房遗爱道:“蔡少炳与岑懋俱都是一类货色,当初谢女官在察院受审,咱家都忍不住要去帮忙了!”
谢瑶环之前久居深宫,与王有道一样全是长孙皇后的心腹人,再加上二人年岁相差近三十年,王有道将谢瑶环看做晚辈乃至子女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见王有道突露肺腑,房遗爱正色回应,“多谢总管好心一片,房俊铭记五内。”
“驸马,咱家多一句嘴。”王有道眼望立政殿近在咫尺,停下脚步私语道:“皇后娘娘只求关陇门阀不受牵连,旁的驸马任意去做,岑懋是死...他怕是没活路了!因为他的童谣,御史台竟敲击登闻鼓,太子爷怕是不会放过他!”
“岑懋捏造童谣,构陷房俊事小,但不该牵扯到长公主,有损皇家天威。”房遗爱颔首应和几句。
王有道点头不语,待等二人登上丹墀台阶,这才开口道:“长公主在殿中,驸马切莫忐忑。”
房遗爱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掸了几下官衣上的灰尘,拱手道:“请总管通秉。”
“不用,娘娘有旨意传下,驸马独自进殿即可。”王有道微微摇头,接着伸手将殿门推开一道缝隙,对房遗爱努了努嘴,转而无声说:“放大胆!没事儿!”
房遗爱走进殿中,随着王有道关上殿门,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撩起官衣下摆,径直缓步走到了内殿屏风前。
“臣,刑部右侍郎房俊,参见皇后娘娘。”房遗爱低头肃穆,哪里敢朝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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