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去,早去早回!”
白简催促过小黄门后,转身看向房遗爱,笑着说:“不错,正是王有道。”
房遗爱微微皱眉,呢喃,“兄长请王总管前来做什么?”
白简轻抚蝇帚把儿,嘴角上扬,“兄弟不是担心提调禁军一事外泄吗?”
说着,白简转身朝御马监走去,边走边说:“咱家一人怕是镇不住御马监,请王有道来压压场。”
“王有道?压场?”
房遗爱站在原地沉吟几许,忽的嗤笑一声,“妙啊,万岁、皇后身旁的两大心腹,的确能压得住御马监。”
薛仁贵含笑不语,对房遗爱拱了拱手,示意大哥进到御马监之中。
三人分前后返回御马监,凤承东正在吩咐探子,话刚说一半,便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白简。
“这祖宗怎么又溜达回来了?”
凤承东眉头微皱,扬手示意探子退下,微正纱帽后,随即走出了部堂。
“内相,怎地又返回来了?”凤承东含笑拱手,听闻动静,身处其它值房的监督、提督二太监也走了出来。
白简挥了挥蝇帚,喃喃道:“营房不曾开门啊。”
“不会吧?”凤承东心中嘀咕一声,开口道:“许是他们另有公务,不如内相先到隔房歇歇腿儿?”
“隔房就不去了,到部堂吃西瓜吧!”
白简微微一笑,伸手搭在凤承东的肩膀上,悠悠地说:“叫人打一个井水镇过的西瓜,沙瓤儿的!”
“好...”凤承东脸上泛起一条黑线,虽然心中不愿,但也拿白简无可奈何。
凤承东对身侧的内侍臣努了努嘴,嘱咐道:“去挑一个大个的沙瓤儿西瓜来。”
“沙瓤西瓜有什么好吃的?面不拉几的,没点儿水!”凤承东嘀咕一声,却恰巧撞到了准备去部堂歇息的房遗爱。
房遗爱含笑问道:“没水?”
“岂止没水,干得很!”凤承东心中十分厌恶,但脸上却是喜笑颜开。
“没水?公公动动手指头,水便有了。”房遗爱荡笑一声,转而快步走进了部堂之中。
凤承东不通男女之事,对于房遗爱的话儿,自然云里雾里,“西瓜没水别说动手指头,就是动脚巴丫子也没用啊。”
此言一出,薛仁贵嗤笑一声,“噗!”
“嗯?薛主事,笑些什么?”凤承东面带困惑,见薛仁贵撩袍走进部堂,随口对身侧的监督、提督二太监道:“什么意思?”
“不明白。”
“不晓得,许是一种功法吧?听说之前房俊一指头点死了阿史那突鲁...”
扬手打断提督太监的话儿,凤承东鼓着腮帮子负气道:“一指头?在这内监谁敢打我!”
“除了白简...还有王有道!”
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才还没等房遗爱开口,内侍臣便端上了凉茶和水果。
“驸马,这是岭南送来的荔枝。”
“内相,这是江南的蜜桔。”
“干爷爷...”
内侍臣讨好的话刚说一半,只听身后一声暴喝,“滚出去!”
随后,在凤承东和监督、提督二太监的冷面注视下,内侍臣灰头土脸的走出了御马监部堂。
白简捧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凉茶,对于这太医署为后宫嫔妃调制的凉茶却也没了微词。
“这是你们的干儿子?”白简饶有兴致的指着内侍臣,对凤承东三人问道。
“啊?”
“嗯?”
“是。”
凤承东三人咬牙应下,背地骂道:“他叫你干爷爷,叫我们干爹?老东西,充大辈都充到御马监来了!”
房遗爱和薛仁贵手剥荔枝,白简捧盏饮茶,三人悠悠闲坐,哪里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坐在部堂陪了片刻后,凤承东按捺不住心中困惑,拱手道:“内相,不着急去营房了?”
“营房没开门。”白简放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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