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失言的邹应龙,此刻更是满脸涨红,恨不能找条地一钻去。
孙无忌的附议,瞬间便将邹应龙从失败的渊拉了回来,不单众臣惊讶错愕,就连端坐九龙的李承乾,以及文班之中的房遗,心也不禁陡然加快了许多。
“三行大罪?”李承乾手托嘟囔一声,摊手:“如此邹御史请讲吧。”
“房俊果真投靠了太?如此说来山东士族岂不是要拥立太了?”
“有这样本的吗?御史台今天吃错药了?弹劾!你这是弹劾!不是上奏等着批红!”
“其一,房俊与程弼、薛仁贵等人来往过密,有意图结党之嫌。”
李承乾闻言轻笑一声,目光环顾众人,问:“诸位,若非志趣相投,怎能结为金兰之好?”
倒不是众人有意逢迎,只是因为李承乾这番问话合合理,所以众人才会一齐称是。
“房俊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太殿与之辩解?”
“好么!他这都儿了,咱们还非得什么话?堂堂御史被人牵着鼻走,纵然答话者是当朝太,也不应如此行事啊!”
话语,崇教殿中一片哗然,文武群臣看向房遗,目光中满是惊讶与费解。
“邹御史说房俊结程弼、薛仁贵是为结党,如此请问邹御史有没有知好友?”李承乾语调不疾不徐,但柔和的话语声中隐隐夹藏着一睥睨之气,听得邹应龙还未辩答便已经少了三分气焰。
“什么!”
“慢着!”
“其三,房俊无旨便着三品官衣上殿,分明就是蔑视皇权,其罪当诛!”
“我又没招惹你,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撒手?”房遗暗啐一声,正要撩袍走朝班,却被李承乾制止了来。
得到众臣的回应,李承乾继续:“之前房俊曾担任后军督府,此事原是父皇亲派。当时房俊与程弼等人日夜相伴,又率骑兵先士卒解救程弼、候霸林与突厥骑兵围剿之中,可称得上同生共死。况且太傅与卢国公、陈国公乃是故好友,如此父一代一代的,义结金兰乎意料?”
“太殿此举摆明就是袒护房俊!”
可就在众人认定这第一场辩论邹应龙败局已定时,一个熟悉的影缓步走文班,径直走到了邹应龙侧。
一时间御史台言官被一众文官目光扫视,见领导失言认输,刚刚还昂首的言官们,纷纷变成了斗败的公,蔫了吧唧站在原地直发愣。
“那御史怎知房俊与程弼、薛仁贵并非志趣相投呢?”李承乾饶有兴致的问。
“太所言不差。”
耳听李承乾的回答,邹应龙不禁微微,忘神:“太殿所言极是。”
邹应龙这三行大罪,除去第二条以外,余两条或多或少都有真凭实据,听得关陇、萧氏两派心中暗暗叫好,文班首排中站立着的孙无忌,也了丝丝笑意。
“这个...”
李承乾朗声喝止房遗,接着正了正形,和颜悦:“房卿,此事小王尽知,卿站在一旁听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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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稳定绪后,邹应龙把着笏板拱手:“臣确有知好友,不过这只是寻常志趣上的相投,并非朝中结党。”
将坐在九龙上,李承乾耳听殿众臣议论纷纷,不由皱眉清了清嗓,:“崇教殿中不得喧哗!”
“这个...”邹应龙稍稍气结,转而:“臣听闻房俊暗地已经和程弼、薛仁贵、候霸林、尉迟宝林、罗通等人结为金兰兄弟,此事怕是超了志趣相投的范围。”
“其二,房俊暗地怂恿国监生员为其造势,有意营私之疑。”
李承乾自从被立为太之后,品行多为检,因此在众臣心目当中威望甚,他这一开,崇教殿中立时静了来。
“殿说得极是。”
朗声念过房遗的三行大罪之后,邹应龙拱手:“房驸,请来质对。”
龙打量,见其手中笏板背面贴着一张冗的纸条,不由暗地叹一声,“完了!早知这样,在值房就不该去招惹他。”
“老臣孙无忌,附邹御史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