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高阳和谢瑶环同时被王有道宣进宫中,原本还笑语晏晏的房遗爱,立时化作霜打的茄子,坐在茶桌前低头耷脑,像极了斗败的公鸡。
“漱儿和环儿同时被宣进宫,莫非玉儿...”说着房遗爱目光扫向襄城,但见佳人玉颊堆愁,原本娇媚的双眉,此时早已凝在一起,说不出的萧索和落寞。
发觉佳人有心事在怀,房遗爱苦笑一声,强作笑脸道:“玉儿,你放心。若是皇后娘娘果真要召你进宫,我一定去找太子殿下周旋。”
“嗯,奴家相信官人。”襄城微微点头,捡起一枚荔枝,自顾自慢条斯理的剥着。
日上三竿,房遗爱和秦京娘、襄城三人在正厅招待了房遗则,原本兄弟二人见面应当欢声笑语,但眼下房遗爱那一脸笑容却是装出来的。
送走房遗则后,房遗爱摒弃杂念,一头钻进被范进布置在后院柴房中的酿酒作坊里面,打算尽快研究出能够消毒治疗伤口发炎的蒸馏酒。
“明公,这口大锅需要放多少酒啊?”范进盯着由工部铸造的特大号铁锅,又看了看堆在墙角处的御酒,脸上疼惜之色呼之欲出。
“先放多半锅试试吧。”说完,房遗爱走出酒房,对站立在门外等候差遣的小厮道:“两个人进来帮忙烧火,两个人去打些井水来。”
一声令下,小厮门各司其职,房遗爱重新回到酒房,指点着小厮生火、加酒。
等到木柴被点燃,房遗爱微微点头,“将锅盖扣上。”
锅盖是房遗爱亲自撰写的图纸,其设计也是由这位“文抄公”一手画出。
只见锅盖顶部呈平底状,上面围有一圈儿铁板,是专门用来置换凉水的。
在锅盖的铁板下留有一根细长的铜管,而在盛放凉水的铁圈底部也设有一个活阀。
等到小厮将铁圈中放满井水后,房遗爱命人取来酒坛,放在铜管下,喃喃道:“待会会有酒水从铜管中滴出,那就是本宫想要的东西,你们一定要好好看守,切莫偷懒。”
“是。”四个小厮带着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房遗爱特质的铁锅,谁都不知道这位驸马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言语叮咛,但房遗爱却没打算离去,他要亲自守着这坛贞观年间乃至于有史以来第一遭蒸馏酒的出现,也好趁机解解酒瘾。
两个时辰中,房遗爱数次亲自试验用来冷却锅中蒸汽的井水,每当井水烫手便会立刻叫小厮前去重新打水,如此反复数次,御酒坛中这才积攒下了满满一坛的蒸馏酒。
唤人去厨房拿来汤勺,房遗爱与范进蹲在御酒坛边,一个面带期望,一个眸中泛着好奇,随着房遗爱舀起一勺无色的酒水,范进只感觉酒香扑鼻,仿佛是天上瑶池的琼浆玉液一般。
“范师爷你来尝尝。”房遗爱起先打算自己品尝,但他生怕这酒水不对滋味,自己多天来的苦心就此付之东流,这才升起了叫范进先行品尝的念头。
“学生...”范进双手来来回回,忸怩的道:“如此珍品,学生...”
“喝你的!”房遗爱笑骂一声,“这御酒乃是东宫太子亲自送来的,难不成还会有毒?”
“不是,学生怕暴殄天物...”范进虽然这样说,但却伸手接过汤勺,小心翼翼的送到嘴边,只听“呲溜”一声,一勺烧酒便被他喝下了腹中。
房遗爱目不转睛的看着范进,过了许久,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带着好奇和心虚问道:“怎么样?”
“嗯?”范进茫然不知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明公再问些什么?”
“什么滋味!”房遗爱一拍腿,去过范进手中的汤勺,舀起一勺嘀咕道:“我尝尝。”
“辣!”范进回过神来,细细品尝过后,再次说道:“呛!喝在腹中就好像被火烧一样。”
听到范进的评价,房遗爱咧嘴一笑,“八九不离十了。”
说完,房遗爱仰头喝下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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