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馏酒?”谢瑶环妙目泛着好奇,手托香腮呢喃道:“蒸馏酒是哪里的名酿窖藏?”
房遗爱揉了揉鼻子,颇为臭屁的道:“原产牛栏...原产状元府。”
“牛栏...状元府?”谢瑶环被说的更加费解,轻声问道:“前朝有姓牛的状元?”
“诶,状元府,就是咱们家!”房遗爱走到书案前,收起三章样图,含笑道:“小美人儿,在家中好好等着。今晚叫你品尝一下状元府的状元红!”
说完,房遗爱疾步走出厢房,去到别院找范进去了。
“真是个冤家。”谢瑶环轻移莲步,走起路来略显扭捏,显然是拜房遗爱所赐。
来到后院,范进正在捧着旧书苦读,范母与范大嫂打理花园,日子过得倒也清静安详。
“八端呢?”走进范进房中,房遗爱四下寻不见八端的身影,呢喃一声,坐在一旁四下打量了起来。
“明公到了。”范进收起古书,走到茶桌前,斟上一杯凉茶,道:“八端去东市买甜枣儿了,明公请用茶。”
房遗爱接过茶盏,轻呷一口,只觉茶汤寡淡无味,不由微微皱眉,放下茶盏道:“这是什么茶?”
“这是学生从梅坞县带来的...茶叶末子...”范进面带羞赧,支支吾吾的回应道。
“诶!”房遗爱不耐的冷哼一声,目光快速流盼,瞬间便想到了其中情由,“是不是管家为难你了?”
范进连连摆手否认,一双眼珠儿提溜乱转,这是这位老书生说谎时特有的神采,“没有,没有,二爷...”
“二爷?谁敢在状元府称二爷?”房遗爱拍案而起,正色道:“要称也得是你范师爷!”
“这里有三张画图,范师爷去东宫走一趟。”房遗爱从衣袖中拿出事先画好的样图,递给范进,继续道:“我这就辞了那二爷去,以后你就是状元府的管家!状元府里的范二爷!”
“使不得,使不得。”听说房遗爱叫自己去东宫送信,这位半生仕途暗淡的老童生,哪里敢去巍巍皇城行走?
房遗爱撩袍走出房门,夹带愠怒的道:“有什么使不得的?你就是状元府里的二爷!”
房遗爱会错了范进的意思,不容分说便朝着管家的房间走去,来到房中只见那胖子管家正在细细品着凉茶,见房遗爱到来,连忙起身站立,想要收走茶壶却被房遗爱拦了下来。
“二爷,您这是喝的什么茶啊?”房遗爱阴阳怪气的打开茶壶,定睛细看,却发现管家喝的茶水竟是太医署送来的蜂蜜菊花茶。
“老爷...”管家见事情败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告饶,“小的不敢了。”
“不敢了?知道范师爷是什么人吗?他是夫人的救命恩人!你怎么敢克扣他的日常用度?”
房遗爱拂袖冷哼,伸手将茶壶打翻在地,厉声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状元府中的人了,从哪来回哪去!”
“老爷,我可是老太爷派来的!”
“少拿老太爷压我,这事儿你去房府说明,看看老太爷和大爷、三爷不打折你的腿!”
发落过管家后,房遗爱负气回到正厅,坐在太师椅上捧盏呷了一口凉茶,恨声道:“公主府改成状元府才几天?就有这等恶奴冒出头来了!真真岂有此理!”
正当房遗爱怒不可遏时,高阳带着襄城缓步走进正厅,见夫君一脸愠怒,不由开口问道:“俊儿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房府派来的管家竟然克扣范师爷一家的用度!”说着,房遗爱示意高阳、襄城坐下,继续道:“当初在河南道范师爷鼎力帮我,又在曹州府衙失火时救出了瑶环,更何况他千里奔袭前来长安报信。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铭记五内,怎能叫一个恶奴欺辱了范进?”
“俊儿哥这是要让范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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