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正题!”杨波呷了一凉茶,看向房遗质问:“就算士廉有意设,你单单辞官就是,为何要推荐孙冲来接任后军督府?可知五一事乃是大功一件,为何要拱手送与他人?”
“好了,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何必如此呢?”魏征笑劝解。
说着,孙无忌目光看向房遗,显然话中另有所指。
“哎呦,哎呦。”杨波一拍桌案,笑骂:“瞧瞧这小嘴儿甜的,恩师?杜老儿他教你什么了?”
“孩儿句句发自肺腑。”房遗喝了一大凉茶,伸手拭额上的汗,上的暑意这才散去了几分。
“父亲、三位叔父。”房遗清了清嗓,正要开,却被杜如晦递来的一盏凉茶打断了思绪。
房玄龄微微皱眉,看向杜如晦:“如晦不也是这样吗?”
此言一,杨波、魏征二人脸俱都一怔,杜如晦和房玄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就连一直颔首不语的房遗直也抬起了来。
得知房遗则的现状,杨波眉皱的愈发攒簇,“什么?遗则可是国监呐,去到工小吏?亏他想得!”
“磨磨三弟的脾气?”房遗心中嘀咕一声,接着苦笑一声,心想:“爹爹这是有心提醒我,叫我别忘了磨练心。”
“一石三鸟!”
见杨波怏怏不乐,房遗微微一笑,捧着茶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儿,小声:“杨伯父,可曾听说过这一石三鸟的典故?”
杜如晦起端着茶盏走到房遗面前,笑:“慢慢说,别着急。”
听房玄龄问起,杨波悻悻地:“还能说什么?说你老兄护犊!你就是太过于惜自己的名节,要不然当时朝会上帮遗说两句话,凭你如今的威望,满朝文武谁敢说半个不字儿?”
魏征抚髯凝眉,喃喃:“哦?有三?”
杨波生了一肚闷气,找到机会,他怎么可能停?
杜如晦脸上的笑容刚刚显现,便被杨波的话儿惹得消散了七八,“我说你!”
“一石三鸟?”
“多谢恩师。”房遗双手接过茶盏,对杜如晦的称呼也从“叔父”改为了“恩师”。
“当朝首相、位封梁国公、太太傅、当今、乐二位公主的公爹、山东士族首领,这几个衔儿加一块,谁能压的过你?”
看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先是两次三番陷害遗,后又将蔡少炳推荐去往曹州,再就是前几天动员关陇一派联合参奏遗,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一个两朝老臣、当朝宰辅的肚量恒心?”
房玄龄呷了一凉茶,面带笑意,悠悠的:“去河南待了几个月,旁的不见,这言辨倒是学会了!”
杨波此言一,瞬间便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房遗辞官一事上。
略微沉寂了片刻,魏征:“玄龄兄,莫非是忌惮有人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说些什么?”
“别!”见房玄龄与自己比较,杜如晦连连摆手,“我只不过是玄龄老兄的副手而已,况且房谋杜断谁人不知?你这房谋可在我这杜断前边儿。”
“永年兄莫要取笑,老夫有什么威望。”房玄龄被说中心事,脸颊微红,低喃喃。
“之所以推荐孙冲担任后军督府,原因有三。”房遗合上茶盏,小声。
接连被杨波、杜如晦讥讽,房玄龄老脸涨红,开话锋一转,“好了,别说遗则和士廉了,还是说回正题吧。”
“孙无忌兼领吏尚书,老夫也无从着手啊。”房玄龄喟然一叹,颇为无奈的:“不过叫老三去工历练一也好,磨磨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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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拂袖悻悻地:“别听这小瞎说,刚刚辞官原因有三。现在举荐孙冲又有三,我说你小是不是跟“三”上啦?”
大家目光对准房遗,或抚髯、或饮茶,无一例外眸中全都泛着不解和匪夷的神采。
“是啊,我听说孙无忌还将遗则调到工去小吏了?”魏征隐过心中不悦,捧盏轻。
听过杜如晦的话儿,魏征眉微簇,他先前本是李建成的亲信,如今杜如晦提起“天策府”本无旁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饶是魏征肚量如海,但却也是被说得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