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分寸?”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候霸林、尉迟宝林挠头不语,程处弼忙不迭的饮茶回避,只有薛仁贵开口道:“也曾留下分寸,但激怒下我们四人...”
见薛仁贵说话嚅嗫,房遗爱微微点头,“留下分寸就好,不然你们四哥一齐下死手,怕是长孙冲已经气绝身亡了。”
“大哥!”见房遗爱没有责斥的意思,候霸林气呼呼的顿足道:“你是不知道,长孙冲今早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儿。”
“对!”程处弼应声道:“看见长孙冲那副脏骨头就够了!”
“不错!瞧他那臭样儿!”尉迟宝林双手攥拳,现在说起长孙冲,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长孙冲与我素有仇恨,他言语奚落也是常理。不过却是为难你们四个了。”
房遗爱捧盏饮茶,苦笑道:“他八成是将对我的怨气,发在你们哥几个头上了吧?”
“是啊!”候霸林坐在木椅上,嘟囔道:“他叫我去给他沏茶!我沏他奶奶个嘴儿!”
“他叫我给他牵马!”
“他叫我小爷给他抬枪!”
除了薛仁贵颔首不语以外,程处弼、候霸林、尉迟宝林全都是国公之子,三人与长孙冲可谓出身相同,自然不会受他给出的肮脏气。
“然后你们就动手了?”房遗爱眉头微皱,拿起一块糕点,递给薛仁贵道:“四弟你来说。”
“若是这样我们不理他便是,可他却羞辱大哥你...”薛仁贵接过糕点,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羞辱我?羞辱我什么?”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他说大哥不能生儿子!”候霸林憋得脸颊涨红,悻悻道。
“哈哈。”房遗爱听闻此言,苦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程处弼眼睛瞪得老大,不解的问道:“啊?这事儿还算小啊?”
“贤弟不知,昨晚高阳公主做了一个梦兆。”
“什么梦兆?”
四人全都笃信房遗爱精通天文,此刻见大哥提起,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
“昨晚漱儿梦到一只白色老鼋,趴在榻边不停用头顶她的手臂。”房遗爱简短截说,含笑道:“白龟送子,我快有儿子了。”
“只听说过观音送子,麒麟献书的,没听说过老王八...”
候霸林说话口无遮拦,引得房遗爱心生不快,扬手打断道:“诶!你晓得什么!”
“我总不能将张太岳的典故,对你们讲一遍吧?现在是唐朝,明代的事儿说了你们也不懂!”
房遗爱心中嘀咕一声,继续道:“龟乃灵物,白龟更是祥瑞征兆,四方神兽中不也有玄武吗?龙生九子亦有赑屃。”
“哦,王八驮石碑?”尉迟宝林自作聪明道。
房遗爱眉头攒簇,冷哼一声,“别老王八王八的叫!那叫白鼋!”
“哦哦,白鼋、白鼋。”尉迟宝林翻了翻白眼,心中对房遗爱的话将信将疑。
拨开一枚柑橘,房遗爱丢给候霸林,道:“长孙冲对我心存怨恨,说几句就让他说好了,你们没必要如此动气。霸林,是你先动的手吧?”
“啊?”候霸林吐出橘子籽,十分英武地道:“不才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说着,候霸林一拍腰间的兕皮束带,“当初在河南道立斩蔡少炳,今日在校场暴揍长孙冲,厉不厉害?”
“厉害你个头啊!”房遗爱笑骂一声,“若不是处弼、仁贵、宝林在场,你能打得过长孙冲?”
房遗爱端起果盘,依次递给薛仁贵三人柑橘后,道:“这是扬州送来的蜜桔,吃点败败火,待会跟我去太医署瞧瞧。”
“瞧什么?”
“我不去!”
“大哥要去揍他?”
等到候霸林三人依次说完,薛仁贵含笑道:“大哥莫不是要为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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