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又准备去太平寺礼佛了?”
伯远侯陈缓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湿手巾,擦了擦自己因为大中午练剑流得一身汗。
他自幼习剑,多年来勤习不辍,无论是叁九严寒还是如今日般烈日炎炎的夏日,都不曾耽
误过练剑。
正因此他身量极为高大,皮肤也比京中的其他世家子弟要黢黑些。
汗水顺着他那一身蜜色的肌肉流下来,在午后的阳光中闪着淡淡的光。
一旁伺候的小厮都不敢多看。
“侯爷,我可没敢打听大夫人院子里的消息,都是听那些洒扫的婆子嚼舌根,说是大夫人明日就要去太平寺。”
“这个月她都去第叁次了。”
陈缓将手巾扔回给小厮,皱眉道。
小厮继续说道:“那些婆子还说大夫人到太平寺专门就为了听一个和尚讲经。听说还是个年轻和尚。不过据说那和尚佛法高深的很。不少香客都是为了听他讲经才去的太平寺。”
陈缓已经听不下去,披上衣服就准备去他大嫂徐迟的清元院里问上一问。
太平寺离京城不远,可路程也算不上短。再好的马车也要走上叁四个时辰。
往往徐迟去一趟太平寺,他就要有叁五天见不到她。
这个月她已经去了两次,前前后后在那呆了十天。
陈缓走得极快,不出片刻就到了清元院。
清元院是他大哥自小到大的居所,院中修得开阔疏朗。
可惜自从他大哥过世,这院子里就只剩了大嫂一个人。
陈缓进院时,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他本来就粗枝大叶,注意不到这一点,还以为是下人们嫌热,躲到屋里偷懒去了。
“大嫂?”
陈缓进屋中,迟疑着叫道。
屋子里一个奴婢也没有,他再迟钝也意识到问题了。
屋中百合攒花屏风后有女子睡梦中的嘤咛声传来。
应该是因为他进来的动静太大,女子睡得有些不安稳。
陈缓鬼使神差,放轻脚步走到那屏风处。
屏风后的床榻上,徐迟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时辰。
她惯常喜静,歇息时最不喜欢有人在屋里。
伺候她的丫环奴婢常常是在屋外守着。
可能是今天太热了,原本该守在屋外的小丫鬟们不知跑到哪里去偷懒乘凉了,才叫陈缓钻了个空子。
因着午后天热,徐迟午后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躺在了榻上。
她睡相不好,无知无觉地在梦里就把自己的衣襟给掀开,露出一半莹润白皙的肩膀,还有半抹酥胸。
陈缓看了一眼,呼吸就是一滞。
他不该继续站在这里,可就是迈不开步子出去。
徐迟徐迟,陈缓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明明年纪比他小,却因为长嫂身份而总是做出一副端庄持重的样子。只有在睡觉时
才会露出小孩子脾气。
不过她可不是小孩子。
陈缓眼神灼热,看着那抹露在外面的高耸,喉结上下动了动。
身下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
“阿缓,你怎么来了?秋和怎么不叫醒我?”
徐迟睡得不安稳,模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盯着她。
谁知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叔子陈缓。
陈缓狼狈间匆忙转身。
他身下已经支棱起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不知要怎么想他。
“本来是有事问大嫂,只是看来大嫂现在不方便,不如我晚上再来。”
他丢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去,连徐迟在身后喊他都没用。
“又发什么疯···”
徐迟揉揉午睡后胀得发痛的额头,猜不到自己这脑子里缺根筋的小叔子整天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来了不叫醒她,有事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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