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鱼眼尖, 一眼便看到坐在台阶上和白祥一起背书的夏果:“夏果!白祥!”
听到喊声, 两个小孩一齐抬头望去。
“姐,你怎么来了?”夏果看到姐姐来, 心里很高兴。
夏鱼笑着走到夏果的身边,将灯笼递过去:“喏,你昨儿个没去祭月大典,这是池大哥猜谜赢的, 专门送给你的。你和白祥一起拿着玩吧。”
“谢谢池大哥。”夏果接过灯笼,激动地对池温文道了谢。
白祥羡慕地摸了摸灯笼把,惊奇道:“夏果,你看, 这灯上有画!”
夏鱼笑着道:“这叫跑马灯, 在灯里点了火,画就会自己转起来的。”
“这么神奇!”夏果有点不相信。
白祥道:“饭堂里有火, 咱去问于婶借个火看看。”
“嗯。”夏果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对夏鱼道:“姐, 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夏鱼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要去范先生那一趟,你们自己去看灯吧,火不安全, 让于婶帮你们点, 看完赶紧回来。”
“嗯,记住了!”
夏果提着灯笼,和白祥高高兴兴地朝饭堂跑去,后面还跟了不少的学生。
看着夏果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 夏鱼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夏果,他又瘦又小,浑身是伤,满眼倔强,直叫人心酸。
还是现在这样快快乐乐的好。
范龚吃过午饭,正躺在榻上打盹,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接着传来小厮的通报。
“先生,有人找您。”
范龚皱了皱眉,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谁来了?”
“范先生,是我!夏鱼,还有池温文。”
夏鱼清脆的声音让范龚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趿拉着布鞋,起身就去开门。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晚上来陪我喝酒的吗?”范龚将两人迎进屋里。
提起喝酒,夏鱼就想起因为自己赔进去的半两银子,不光是半两银子,她还吐了池温文一身。
她怯怯地偷瞄了一眼池温文,瞧他目光里散发着警告的光芒,忙道:“不了不了,我不能喝酒,喝酒我身上起疹子。”
不管到哪里,喝酒过敏这个借口永远有用。
范龚没有再为难她,而是对池温文道:“她不能喝,你陪我喝。”
池温文将手中的草编蓝放到桌子上,淡笑道:“学生不胜酒力,便不陪您喝了。我们晚上还有别的事。”
范龚叹了一口气,随后目光就被桌上的草编篓吸引过去了。
他打开草盖子,见里面装了一篓的活螃蟹,疑惑道:“你们今天来这么早就是想跟我玩斗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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