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奔赴城西巷子,抓捕可疑人员上百人,经史造指认,找出了举荐三人进火药厂之人,叫陈冲,是个劳工贩子,在码头上活动,经常用外城的劳力赚钱,小有名气,附近的人都叫他陈爷。
“你们要干嘛,我可认识万府衙门的主薄,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你们无缘无故的抓我,还有没有王法?”
面对官差,陈冲竟然叫嚣起来。
“长乐府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欲上前闹事的陈家人,一听是长乐府的人,哪还敢上前。
陈冲觉得大事不妙,立即认怂道:“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卢小七进了屋。
捕快将陈冲带到跟前道:“这是刑部右侍郎卢大人,还不下跪。”
陈冲急忙跪下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卢小七拿出火药厂的名册,指着无户籍的三人道:“这三人你可曾记得?”
陈冲看了看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卢小七道:“记得就好,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他们进了火药厂,他们又是何方人氏?”
陈冲懵了,他一直就在码头贩卖劳工,哪知别人的底细,想到火药厂爆炸一案,再想到这三人不明的身份,顿时就明白了,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愣住了。
边上的捕头等不下去了,一脚踢在陈冲身上道:“说不说?”
“说,我说我说,大人,我真不知道这三人的底细,不过,码头的老孙知道,我是从他手里接过来的人。”
“老孙又是何人?”
“就是码头上的管事,马帮的人,叫孙有望。”
此时,孙有望正在码头边上的酒楼里喝酒,边上坐着一些商客,都是要找他做工的,北码头的劳工由马帮接手,孙有望是大工头,只要他点头,工钱就好说。一船货有大有小,大工头说它大就是大,说它小就是小,给了好处,工钱自然就好说。
“老孙,我的船每天都有,价钱方面,你看着办,我可是和老帮主有交情,他主事的时候,对我十分的照顾,多点少点,也没个计较,我们跑海的,拿着性命赚银子,你就看在老主顾的面上,少收些工钱。”
“可不是,有钱大家一起赚,你把工钱抬高了,我们还怎么活,那几个码头,工价都比咱们这低。”
“不能抬价,你要抬价,也不能抬我们的,这几个,可都是马帮的老主顾。”
“对对对,不能抬啊,只要你手下留情,咱们会记着你的好,这点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孙有望看着几张银票,面不改色,劳工的银子不能少,这是马帮的规矩,但不抬高价,这帮商人就不会送银子,便收下了银票,点了点头道:“行,那就不抬你们的价,既然都是老主顾,也不用这么客气,今儿这顿我请。”
“那能让你请,你干的是苦力,劳累了,应该我们请你。”
“账已经结了,算是大家的心意,往后啊,有什么事,给我们说一声。”
“对对对,赚了钱,大家也有酒喝,我的船今天进港,你给安排安排,可不能耽误了。”
“我也有船要进来,是在夜里。”
孙有望收了银票,自然不会不管,便叫跟班进屋,安排了这几个主顾的工人,其余没上供的商家,一律抬高工价。
吃好饭,孙有望红着脸,出了酒楼,准备去找小妾,近日纳了一年轻的小妾,十分娇艳,弄得他心神不宁,没走几步,大班主就来了。
“哎哟,你在这啊,官差正找你呢。”
“找我干嘛,要开官引,他们自己找去啊,我只管这劳工的事。”
“哪是什么官引的事,是长乐府的爷有事找你。”
“长乐府,他们管得可真宽,管到这码头上来了。”
“快走吧,来的可是御捕房的年大人。”
“你说来的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五品御捕年大人。”
“啊——”
年有余坐在马帮的棚子里喝着茶,身边站着四名捕快。
孙有望来到跟前,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仗着马帮的背景,自然也不害怕。
“哟,年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就是孙有望?”
“正是奴才。”
“有个叫陈冲的人你可认得?”
“认得认得,平时里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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