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乌梅嘴角微弯,如往常般自然地揽过她的肩低首在额落一吻, 将路过的姑娘们看得羞红了脸。
虽然很多事走向早就偏离原剧,变得非常离谱,可或许是对喜之人,还是有些担心。
“倒也不是,其实这阵法能传到天各,也不算是被困住,甚至还方便。”柳说,“所以我不觉得这阵法是要困住你。”
在这个风平浪静的午后,柳刚沉浸画本的世界,忽然听见大的声,不似有人鱼上钩的声响,更像是上次谢乌梅落时河沸腾的动静。
谢乌梅直接问:“想去哪玩?”
柳故作淡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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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中白雪覆盖家家却因年关而亮着红红的灯笼,谢乌梅在雪中撑着伞,看柳在伞外的红白世界开心地转圈圈。
谢乌梅看了河,如今已是冬季,河两旁的樱树依旧盛放着不受影响。
“你呆腻了?”他反问。
柳说想去玩也确实是在钓鱼台呆腻了,起初如梦似幻的樱林看了大半年后惊艳大大消减。
柳抬看四散的金蝶眨眨,又了拉着谢乌梅的手,带着他逃离现场。
大概这就是妖怪对凡间的看法吧。
“看来你没把我之前的话听去。”谢乌梅垂首跟她咬耳朵,“虽然都是些无用的担忧,但既然对象是我,那我就勉接受。”
他们从昏暗的小巷逐渐走闹的街市,柳回到伞牵着谢乌梅的手与之并肩。
觉你已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了。
谢乌梅停脚步,拉着他走的柳被手上力一扯拽回去,被人抱在怀里,手掌顺着那冰凉柔顺的发。
那可真是太久了。
到了年关临近冬季,得知祖宅这边不会雪,而柳说想去能看雪的地方,谢乌梅就借法阵带她去了北方落雪之地。
第44章 沧海 第三个故事完结啦。……
谢乌梅不屑:“有什么适应不了, 无论过几百年还是几千年, 凡间都是一个样, 人也是一样。”
他一兴就想给柳什么。
柳狐疑:“那你适应得了几百年后的现在吗?”
从谢乌梅几百年前取魄蚕丝的手法可知他在外树敌只多不少, 每一个都是要将他杀之后快的程度。
“喜。”柳苦着脸,“就是怕人堆里突然又冲个宋神医或者蚕妖。”
“你想去哪都行。”谢乌梅轻着她,将剥好的递到她边。
柳听得条件反要起,被谢乌梅搂着腰拉回去,他一只手还握着鱼竿,不以为意:“不用怕,是河神那老来了。”
柳拉着他走上一座满是人的木桥,面漂浮着数不清的灯,在河边放灯的人们忽然瞧见中飞无数金蝶发惊讶的呼声。
直到第二年的夏天,她窝在谢乌梅怀里看新的画本,谢乌梅在钓鱼。
谢乌梅听得黑了脸:“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
谢乌梅随答:“几百年前吧。”
柳问他:“老爷上次远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经历了上次宋神医袭击祖宅的事后, 柳知外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份,绝对不能被认来她是蝴蝶的夫人。
金蝶从中飞朝人群四散化作荧光消散, 与夜雪形成百年难遇的世间绝景。
“你真的被困在这宅里不去?”柳好奇。
柳虽然应声,那一担忧还是挥之不去。
也怕这蝴蝶很没安全, 话是那么说的,牵着她的手可没有半要松开放她一个人走的意思。
谢乌梅问:“跑什么, 不喜?”
她笑着摇摇, “我怕传不回去。”
都怪那该死的原著剧记忆,让她总是怀疑谢乌梅会不会也跟原著一样死在两年后。
柳注意着脚的法阵范围,谢乌梅瞥她一:“你随便走, 去了我再把你拉回来。”
柳张嘴咬住,却见谢乌梅俯首凑上来也咬住了那颗。
谢乌梅总是能在某些奇怪的角度被柳随便一两句话或者一个神动作就满足安抚。
谢乌梅脸这才好看,听柳说:“不知为什么,虽然知你很,很厉害,但还是怕你会受伤会先我而死。”
以前一共有五杆鱼竿,如今只剩一杆,上钩的频率也越来越,柳听谢乌梅说这里的怨鬼越来越少,倒是真的。
柳一否决:“当然不是!”
柳觉得这话有理又说不哪里有理,就是听着很级, 但她不是级的受众。
谢乌梅就这么看着她没说话,不到一会后柳就放弃了,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