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煦更不解了,“你给我一个糖人,我能给你价值成千上百个糖人的玉佩,多还不好吗?”
陆煦还是不咋懂,但人家解释了这么一堆,他再问去会显得傻乎乎的,就似懂非懂地:“反正意思就是这个也是粮,是先生说的要珍惜的东西对吧?”
顾野过去替他了谢,又递了十几文钱。
正好顾茵来了,听到这话就笑:“这个糖人,用的糖叫麦芽糖,是用米和麦芽经过糖化熬煮而成的。米和麦芽你应该知,就是粮。”
他指着不远卖糖人的摊主。
等陆煦逛摊的工夫,顾野蹙着眉和他娘:“他烦人的很,小孩难都这样烦人的吗?”
顾野人也不大,让他来教陆煦,他也说不明白。
所以陆煦又把糖人拿住了,没再说要扔掉。
但是是个撒手没!
陆煦更迷惑了,“这又不是啥‘盘中餐’,又不是一粒粒的。”
顾茵回忆了一,就笑着说:“你是不怎么哭,也不会问。但是……”
顾茵连连,真心实意夸赞:“小殿真聪明,就是这么个理。”
以至于现在顾茵回想起刚收养顾野的那段时间,能想到的都是去外找他或者在家里等他回来吃饭。
后顾野又问他:“你哪里来的糖人,你带银钱了?还是侍卫帮你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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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煦摇,“是那个人说请我吃的。”
顾野看着就咋:“你买这么多东西,一会儿咋吃饭?”
到底是正元帝的孩,这聪明劲儿还真是比一般孩不少。
母俩说着话,陆煦一手还拿着刚才的糖人,另一只手拿着泥人,怀里还揣着几个油纸包,满载而归。
陆煦还跟小尾似的跟在他后,拿了个铜钱到前反复地看,“这就是银钱啊,比我的玉佩还好?”
顾茵忍不住笑了声,“你个月才过生辰,还不到七岁整,还一一个喊别人小孩?”
顾野挠着笑了笑,又:“那我小时候没这么烦人吧?又会哭,又一直问。”
还是顾茵过来,接着轻声细气地同他:“有句话,叫‘君财,取之有’。通俗说,就是多少活,多少力,就吃多少饭。所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个,这个……”摊主都被他问住了,总不能直接说我看你穿的富贵,一定显赫,怕收了你的玉佩招来祸端吧?
摊主看他天真懵懂的模样,便和蔼地解释:“小公的玉佩值好多好多这样的银钱,够买成千上百个糖人了,所以我不敢要。并不是说小公的玉佩不好。”
陆煦早上吃了夹馍和卤烧饼,刚又在买其他东西的时候,吃掉了“鲤鱼”的尾,已经不饿了。
他摇:“我不要吃饭,我还要玩!”
摊主听到这话笑得越发和气了,“我可不敢称什么‘君’,顾娘真是折煞我也。”
即便是冯贵妃,私里也叮嘱过让他不能违逆先生。
在去文华殿上课之前,正元帝就叮嘱过陆煦要听文大老爷等人的话。
后陆煦又去了旁边泥人的摊,看他那稀奇劲儿,顾茵没拦着,只过去和附近的摊主打好了招呼,把陆煦的账挂在自家酒楼,到时候去找周掌柜结银钱就成。
又:“那你自己都会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糖人就算不合你味,也不能就这么扔了。”
“少东家客气了,五文钱就够了。”摊主在为天外摆摊了好一段时间,自然是认识顾野的,他只数了五文钱,其余的还还给顾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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