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去。
大夫人神平静的说:“半佛是半佛,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这些也不是为了人们报答。再说,那些人已经来回奔波数千里,为你父亲
的事劳顿了四个月,谊上已经足够了,你又何必苛责他们没有杀死雍怀瑜为你父亲报仇呢?”
“娘,你为何不找外公主?外公现在在京城,若是肯上奏一本,皇上一定会追查。”谈谈不甘心的说。他还年轻,血方刚,自己义父
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抚养自己大,如今父亲死了,谁能咽这气。心里多少还怪义母不肯面。
大夫人抿了一茶,她知义心有不甘,甚至还怪自己没有替夫君。于是徐徐的说:“就算上达天听又能如何呢?这么多人都找不
到一个雍怀瑜,皇上又如何找得到?况且天日理万机,现正是边疆战士苦战之时,小小的谈半佛算得了什么。若是皇上肯替他主,早就看在
几分薄面上达谕了。你还年轻,不知朝廷如同江湖的险恶。”
谈谈被义母这么一说,哑无言了。他知县官已经将谈半佛之死的信息呈了上去,但是皇上迟迟没有动作,说明本就没有把这些放在
心上。现在边疆战事四起,才是最为要的事。年轻人离不开家里,义母膝无,家里正是风雨飘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孤离开为义父报
仇。外室每天都来家里哭,义母心里难受,几日都吃不什么饭,看就快病倒了,他更不开。
“谈谈,我们回家吧。”大夫人看着他不甘心的红了眶,便说。
“去哪儿?”义父死了,哪里是家?回家?回去哪里?
大夫人放茶杯说:“我已经与父亲通信,父亲让我回府上居住,我想着把这里卖掉,拿着钱去京城附近买一些产业。我对这里已经没
有任何留恋,人也老了,不知还能侍奉父母几时,若是你愿意随我回家,那我们便回去。”
谈谈看着大夫人,克制住自己的绪,只说要考虑考虑便告辞。
不羡仙小楼是他从小就成的地方,当时义母和义父正在外游历,听到一个村落的荒屋里有婴儿的啼哭,等寻过去,发现亲生母亲已经
过世,只剩一个婴孩因为饥饿不停的哭泣。义父便将他抱养回来,从记事起就生活在不羡仙小楼。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一果,都有他的记忆,
和义父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就是在这块青石砖上摔倒哭泣,义父走过来把他抱住,给了一块糖安抚。他还记得刚和义父学武功,就在这个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