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不宁,年后大军就要开,他若能在数月之将这支乌合之众练成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在战场上建军功,自然没人可以再说什么。且那五千兵是他带来的,练好了便是他的亲兵,没有什么比直接上战场更好的练兵手段。
随随甜甜地笑起来,琥珀的眸里像是盛了:“鹿都尉能者多劳,除了你谁有本事在短短两三个月里把民军练成兵?”
桓煊将她搂了搂;“萧将军为我遣散了三千面首,我自得担起重任。”
随随呼渐促:“我边没有多少得用的人……我要用你,得让他们看看你的真材实料……”
桓煊自然明白她的苦心,心里熨帖,嘴上却啃得更起劲。
随随推他脑袋:“别闹我……”
随随懒洋洋地靠在桓煊的臂弯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膛和腰腹间划来划去:“难得过年,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桓煊低,在她上轻轻啮咬:“少给我迷魂汤。”
这些人是他带来的,安置、落籍、练……全都要他负责,萧将军对还存着三分顾忌,生怕压榨得太狠把人吓跑了,用起他来却毫不客气。
桓煊板起脸:“怎么是闹,末将是给萧将军看看我的真材实料。”
换上净的寝衣回到房中,两人在榻上静静相拥,享受这一刻的宁谧。
床笫间她常拿“狐狸”、“小白脸”打趣他,正因她知他有能为也有抱负,绝不是她的附庸。
随随抬吻了吻他的颌;“被人说成小白脸不兴了?”
桓煊一提这事就憋了一肚气。他当初攻河城,将五千民叛军收麾,是为了解百姓之厄,帮姊解燃眉之急,顺便给萧将军送份大礼,没想到搬起石砸自己的脚,萧将军兴地将这些人笑纳,转就封了他一个都尉,把这五千人全权给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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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煊冷哼了一声:“要真是小白脸倒好了。没想到妄担了虚名,成天见不着你。”
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大约有一半是百姓们以讹传讹或胡编造的,桓煊到了魏博之后忙得脚不沾地,两个人还是聚少离多,他找不到多少机会“狐媚惑主”,偶尔偷得半日闲暇相携游,在街上吃个胡饼还被无数双睛盯着,编排不知多少闲话。
她在河朔虽可说只手遮天,但要重用一个不知底细的“小白脸”,还是难免有任人唯亲、令智昏之嫌,难以服众。她本来的打算是让桓煊从校尉起,用一两年时间累积军功,再委以重任,但他竟然带着五千民军前来“归附”,倒是省了她许多时间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