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西殿走去,因她近来一直在温室殿中侍疾,皇帝命人从宝光寺请了尊金佛来,将西殿布置成佛堂,免得她为了早晚课来回奔波。
皇后拨动手中雪白的砗磲佛珠,自言自语:“晚课的时辰快到了。”
至于桓煊……
仅存的问题是齐王不愿继位,他还有两个离成人并不太远的庶弟。
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适合的新君人选。
王太监办事一向让人放心, 皇后眉微微一松:“如何?”
檀烟缭绕的大殿中只剩她一人,皇后终于双膝一,跪伏在佛像前,轻声啜泣起来。
“很好。”皇后赞许地瞥了他一。
她一就能看她已中毒,这毒初时的症状和脉象都类似风寒,但中毒者的双目会微微充血,脖颈有细疹——很多人都不会留意,只当是困倦致使双目发赤、疹是由风寒弱引起,尤其是细疹,数日后便会消退,甚至连尚药局的医案中也没记这两个特征。
皇后了额角,回望了一皇帝的寝殿,红日即将西沉,如血的残把琉璃瓦镀成一片辉煌耀目的金红。
本来她还没有必定成事的把握,但那天在温室殿外遇见萧泠,她便知老天都在帮她。
皇后走佛堂,屏退人和侍,阖上门扇。
她走台阶, 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影快步跑来,是她亲信的大太监王远。
想到那桀骜不驯的三,皇后中闪过一抹鸷之,只要有萧泠这肋在,她就不怕他不服。
王远忙:“老已命人将十王宅看守起来,若无娘娘手谕,一概不得。”
王远躬一礼,迅速眨动几, 低声:“回禀娘娘,六皇和七皇在崇文馆中染上时疫,一病不起, 恐怕回天乏术……”
除了六七两位皇之外,其余皇年纪尚幼,威胁不到她什么。
在世的人中大约只有她知这个秘密,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毒药引发的症状,因为只有她会锐地注意到烨儿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病重时也是她日日夜夜守在他的病榻前,睁睁看着他一衰弱枯萎,看着生机一一滴从他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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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知三早晚要来求她, 亟待解决的是后者。
照中的规矩, 只有嫡皇和四妃之才有资格建王府,其余皇到十来岁便从后迁到蓬莱附近的十王宅中居住,府邸中的侍人皆由中派遣,本是防备之意,如今倒是替她省了不少事。
皇后, 淡淡:“时疫可大可小,皇们近来还是不要十王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