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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不日离京，想必还有许多事，朕就不留你了。”

随随降辇避至左，躬行礼：“末将拜见皇后娘娘。”

……

随随：“娘娘言重。”

随随在旁站了一会儿，待凤辇的鸣铃玉珂声远去，这才重新坐上辇车向外行去。

皇后：“多少年的夫妻，陛还与妾见外。”

皇帝叫妻说破，有些赧然，握了握她的手：“朕只是怕你看见她心里不舒坦。”

皇后：“本要去侍奉陛，便不送萧将军了。”

皇后一哂：“陛怕什么？她坐拥重兵，节度一方，妾不过一个女，能拿她如何。”

随随答：“回禀娘娘，末将两日后启程，特来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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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诧异：“这么快？”

算全我一份心意。”

顿了顿：“萧将军难得，不如留用晚膳。”

皇帝看着满华发，形容憔悴的妻，皱了皱眉：“叫你在院中好好歇息，不用每日奔波来看朕。”

皇后了：“那我就放心了。”

随随退皇帝寝殿，坐上御赐的辇车，刚行殿门，便看见皇后凤辇往温室殿行来。

皇后：“见到了，寒暄了两句。”

随随：“末将忝居使职，边关防务在，请恕不能久留。”

皇帝见萧泠前脚刚走，皇后后脚便到，料想他们的辇车多半在殿外遇上，便向皇后：“萧泠方才来向我辞行，你见到她了？”

皇帝觑了觑妻神，中有隐隐的担忧。

随随行礼谢。

皇后淡淡一笑，笑意不达底：“那本便预祝萧将军旅途平安，一路顺遂。”

皇后绕过屏风：“是妾。”

说着向侍微微颔首，侍抬起步辇向殿门走去。

皇后命侍停辇，撩开锦帷，淡淡看了她一：“萧将军别来无恙？”

皇后：“有劳萧将军了。”

随随拜：“谢陛赏赐。”

皇后没再持：“不知萧将军今日所为何事？”

旋即：“萧将军不在京中多留几日么？”

皇帝与萧泠说了会儿话，有些疲惫，此时正靠在御榻上闭目养神。

随随：“多谢娘娘恩赏，只是末将尚有冗务在，只能拂了娘娘盛意。”

听见木底云履敲击金砖熟悉的声响，他便知是皇后来了，睁开睛，向屏风外：“可是皇后来了？”

随随虽有预料，但亲见到她惨悴衰老的模样，还是不由暗暗惊心：“承蒙娘娘垂问，末将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