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皇后抬起手,一掌甩在儿脸上,将他打得脸一偏。
桓熔慢慢洗净了脸,剃去胡须,将发束好,正了正衣襟,端起酒杯。
桓熔却只是冷笑:“是,我险歹毒,心狭隘,不都是跟阿娘学的么?你对桓炯的那些事你敢让大哥知吗?”
不一会儿,侍打了,捧了巾栉来。
他看向母亲:“至少让我走得面些。”
皇后厉声:“这小事也耿耿于怀,你这狭隘歹毒的畜生!”
桓熔:“害死大哥的是淑妃和桓炯,儿毫不知,阿娘可是听桓煊诬陷我?他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自会想方设法栽赃嫁祸,他手通天,御史台和大理寺都叫他收买了,还有东那些人,也叫他收买了,阿娘千万要信我……”
“你……”皇后的面容因为恨意而扭曲,“从小到大,我何尝亏待过你!”
她的嘴轻轻哆嗦:“要不要见一见妻儿?”
她向王远了。
侍看了皇后,皇后向她。
桓熔:“不必了,不过徒增烦扰。”
桓熔冷笑:“皇后娘娘只有桓烨一个儿,我不是畜生是什么?”
他看了看杯中酒,忽然抬起向皇后一笑:“毒死桓烨,我从来没后悔过。”
皇后接过酒壶,往案上的空酒杯里注满酒:“这是你最喜的郢州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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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熔一震:“阿娘,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桓熔:“是啊,你不曾亏待过我,可我无论得多好,你都只看得见桓烨,还记得小时候我俩画了岁寒图让你品评,你起先明明说我那幅好,得知是我画的,立即改说桓烨那幅更佳……”
皇后的目光宛如利箭,仿佛要将他穿:“烨儿是不是你这畜生害死的!”
“闭嘴!”她怒喝。
他缓缓直起,苦笑了一,向侍:“给我打盆来。”
皇后脸变得煞白:“你这畜生!”
桓熔明白了什么,哭泣和哀求戛然而止。
皇后冷笑了一声:“我原本也不信的,可是见为实。”
她抬起,盯着儿,中满是冷酷的仇恨:“直到方才,我不得不信了。”
皇后昨夜已定了决心,可事到临她才发现,亲手杀死自己的儿远比想象的难。
王远默不作声地退,不多时捧了只银鎏金的酒壶来。
桓熔冷哼了一声:“这样的小事何止千万,我便是在这一桩桩小事里大成人的。有时候我愿和桓煊换一换,个没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