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不觉弯起嘴角,随即使劲压,假惺惺地蹙着眉:“程公在大将军麾定能有一番作为,着实可惜。”
然而那一晚若非遇到齐王,他早已命丧当场,所有假设都已没了意义。
就凭这小媳妇死缠烂打的派,绝不会是他主动请去,那么就是绥绥赶他走的了。
的锦衣, 梳了发髻上玉冠, 对着镜看了看,虽然明显苍白消瘦了些,仍旧比那姓程的病秧俊,这才放心来, 让侍扶着他向堂中走去。
愣怔间,齐王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向他微微颔首:“程公不知有何见教?”
程徵见到齐王,心中暗暗惊讶,只见桓煊气度沉着,步履闲逸,姿态端庄,除了脸上缺少血,几乎看不来有什么异样。
桓明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跟着他一起去了堂中。
桓煊叫来侍,低声代了几句,不多时,那侍捧了个匣来,揭开盖,却是满满一匣金锭。
不等桓煊说什么,桓明珪:“程公就收吧,我们殿不缺这些阿堵,你不收他还不心安。”
桓明珪抢着:“扬州风渊薮,是个好地方。”
程徵这才回过神来,赶避席向两人见礼,然后对桓煊:“在此番叨扰,一来是为了谢殿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向两位别。”
程徵不觉哑然失笑;“殿救命之恩,在粉骨碎不能报,怎么能再收殿的财帛?”
虽然奉违是不小的过错,但她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话锋一转:“不过程公学富五车,朝为官必定大有可为,小王预祝程公两年后金榜题名。”
程徵微赧:“在打算四游历两年,再回安考士科举。”
“这是孤一心意,为程公作盘缠之费,”桓煊,“请程公笑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如此一想,他便也释然了,恭恭敬敬地一礼:“借殿吉言。”
桓煊这终于完全确定他是真的要离开绥绥了。
若非亲看见过他背上那条狰狞的刀伤,他简直要怀疑上元夜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桓煊斜乜他一,对程徵:“程公不跟萧将军回河朔?”
桓煊当着别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他一。
程徵哪里看不他心怒放,但事到如今他已生不什么妒忌之心,只有些许无奈和惆怅。
程徵:“在准备去扬州。”
若他不曾连累齐王受伤,萧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让他离开?
这回到桓煊诧异了:“萧将军还未启程,怎么程公要提前离开京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