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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柳温看向她，久久不说话，直到梁乐要再次开询问的时候，他才缓缓，“我怎么会恨你？我谢你还来不及。便是恨，我也只会恨李轲。”

因为来的人不是李轲，打了他的计划。

他面泛红，瞪着梁乐：“像你这人，自幼众星捧月，自然不知晓被人孤立的受。便是来了书院，那些学都在背后羡慕你与李轲的谊。可凭什么？凭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把李轲关在藏书阁。

将柳温这一切计划打，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随手碰落了两本书。她差笑来，只觉得柳温真是活该。

她明白了。若非是书籍落地声，便是自己被呛到的那几声咳嗽了。

他在书院里名声不小，待人温和有礼，书院里几乎没有学没受过他的恩惠。这样的人，又岂是梁乐无凭无据的几句话便能指认的？

可他便是收买了外锁门的那人，又如何能保证对方不会将他自己锁上，又是通过什么方式传递信号？

“你知好友众多，我便要让他们知晓你的真才实学。你论辩说书院规矩不好，我便让你尝尝违背院规的滋味。你要与李轲一起考到甲班，我便让你提前得知考题，让他们知你究竟是个什么。”

他神骇人，整个人向梁乐这边扑过来。若非隔着两把椅的距离，这人似是就要掐住自己的脖。

即便是告知夫，她亦没有证据，夫会相信她么？

梁乐的视线落在自己方才整理好的那两本书上。

也许这两声音就是与外那人约好的暗号。

柳温自然注意到她勾起的角。没想到听他说了这些，她非但不怒，竟还笑了。这态度激怒柳温，他脸变得飞快，桌面的书被他狠狠扫落在地：“你笑什么？”

他为什么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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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垂睑，这人心思缜密，从今日那纸条到藏书阁，若非他主动面，她都本不可能发现是他。

柳温话里话外，似是想害的人只有李轲。可他方才这话，分明又是针对自己来的。令人实在觉矛盾，仿佛他这个人也是在左右摇摆，分不清自己的真正目的。

梁乐几乎要从椅上站起来。她努力稳住形，不让自己显得惧怕他：“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恨李轲？”

“梁师弟想说便说吧。”柳温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除了你边那几个友人，又有谁会信你呢？”

他的计划是什么？

师弟外带饭的事，也是我找人告与龚夫的。”

梁乐右手，却仍继续问：“你如今统统告知与我，不怕我明日便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