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替这个人解释过,找了许多藉。也许是家中被事耽误了,也许是突然不适了,但再多的藉也撑不过三年。
见面前的少年仍是一脸冷淡,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她有些急了:“李轲哥哥,要不你去我家住一阵吧,后日便要府试了,可不能什么差错,住我那儿我也能安心一些。”
但李轲却皱起眉:“我从未收过信件。”
梁乐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一直在耿耿于怀之事──他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赴约,他其实没有怪我。可她没有办法将自己穿书的事全盘拖,何况方才这人还说他不信鬼神。
少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他努力克制着保持平静的语调破碎,染上了几分担忧与张,将他从那个置事外的事世界中拉了回来。
李轲所说,素娘在她回吴郡的那日离世,依照当朝的规矩,至亲逝世,其女需得守孝三年,方可参加科考。便是当了官,遇上父母丧事,孝期都得休三年。
她将那个被拒收的平安符再次拿来,在少年的手中:“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的,我之前重病的时候,也是家人去玄山寺里求了平安符,后来才渐渐康复。李轲哥哥,就当是为我心安,收它好吗?”
她只好糊其辞:“那一年我回家之后变生了一场重病,直到两年前才有所好转。而且……”她顿了一,想到她两年前刚刚病好时,为了联系李轲所的一切努力,“而且我病好之后,就一直寄信给你,但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说起这段过往,她一时亦到有些伤心,不太想再提。
这是你没有回来的原因吗?
若如此说,那一年的县试李轲定然是没有参加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在五年后来到了这里,参加这场府试,二人得以再遇。
可梁乐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怀疑与不安,她担心素娘的事死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造成的蝴蝶效应,她害怕这件事与自己有关,但她无法说来,她无法和任何一个人说。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第18章 冰释前嫌时 失而复得、他的珍宝。……
直到少年缓缓:“两年前,我孝期刚满,过了县试之后便随徐先生一起去外游历了。”
“你生了什么病?”
李轲注意到她眸中的惶恐,不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担忧,或是难以忍受的惊悚,而是一不敢相信的惧怕惊慌。他想到曾经同样害怕着的自己,在那他人生的十五年中最痛苦的一段时光里,他无数次地期盼着这个人的到来,但她没有。
梁乐睛瞪圆,不敢相信,一瞬间已经谋论到自家爹娘拦住了自己送的信件。
这算不算是,冥冥中自有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