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念书之事,不说小本就不太上心,她本就是女儿家,就是再也不读了,亦是无甚要的。
她看着纸张上熟悉的字迹,如平日里李轲教她所写的并无不同,不由得勾起了二人念书习字的过往。
至于她后面说的那些话,她实在是不敢说来了。
她看向知书:“他可带了什么东西?”
知书端着药碗的手一抖,几滴黑的汤滴落在地。她将碗放在床边小案上,跪来:“小,是知书糊涂。李公给您带了一些课业书籍,又问您何时能回去学。”
她珍而重之研读了这堆课业记录,仿佛穿透纸背能会到彼此间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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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脸苍白,她这病不重,只是心中压力太大,才这么久也没好。这会听了知书的话,问:“他还说了什么?”
不论剧如何修正,只要自己一直与他好,那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书中的结局。
本就撒谎了的知书被这么一问,神慌张一瞬,梁乐盯着她,自然发现了。她声音沙哑,却不失严厉:“知书,我当日将知礼送回主宅,就是因为她时常胡揣我的想法。你若是也想回去与知礼个伴,尽和我说。”
知书赶去将已经被她仍在一边的那沓课业拿来给梁乐。
“小,李公走了。”知书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梁乐的房中。
这小厮是说,他们家少爷家世不一般,等到离了这原县,自己也没机会再来攀了。
梁乐想,男主如今对她已经是很好了。
梁乐皱起眉,男主怎么可能会不提学业?这可不是他的。
那算命的士掐指一算说要女扮男装,可此时分明扮了男装,却仍旧染病,夫人那般关心小,大抵是要将小接回主宅照顾了。
许是想通了,这病也好得飞快。又躺了三日便生龙活虎,活蹦了。
“东西呢?”
知书不愿让养病的小被那些课业扰了,避重就轻:“李公让小好好修养,别其他的了。”
这厚厚一叠纸,上面记录着近日徐夫所教导的八文容,甚至还有李轲所作的八文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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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知晓知书心中所想,这些人们自小在梁府大,见惯了达官显贵,金银珠宝。虽然份是仆从,但却仍觉得与普通百姓相比,是人一等的。这观念她没法改过来,只能明里暗里多说几回,让他们注意。
李轲心思通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已经理解。
他心气傲,虽然知晓这话并非梁乐代的,但亦是令他不快。他拱拱手,留那沓课业,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