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傍晚时分。
屋檐不住有雨滴落,冷风时来,令人瑟缩,柳贵妃却全然不惧这寒意,双目盯着院门,似在等什么人。
柳贵妃面一寒,搁在桌上的玉手不禁了帕,又缓缓松开,顿了顿方才切齿:“且让这婢得意一时,她没有皇儿,得也是有限。皇上已有了秋,她到不了哪里。待本安度此劫,哪还有她的余地!”
柳贵妃却似若罔闻,纹丝不动。
这女走上前来,俯行礼。
顾思杳微微一怔,问:“端公主那些话,竟是你教她说的?”
顾思杳眸微闪,角轻勾:“我与毓王之前还愁僵局如何破法,不成想竟是让你打开了局面。”一语未休,他将姜红菱的手拉过,握在手心之中,轻轻搓着:“你在意我,我心中兴。”
柳贵妃一袭旧日装,立在屋檐,看着院中景,面沉,一片翳。她在中纵横了近二十余载,即便陷如此境地,依然不肯堕了这副后的势,脑后的发髻梳的光华,面上的妆容也致十分。只是厚重的脂粉,依旧隐隐现憔悴的容。
那女回:“现玥嫔正得势,人人都看她的脸,行事颇为不便,使了许多银,方才问到。”说着,却又不语了,神只瞟向外。
自柳贵妃圈禁,行之中唯玥嫔风最盛。德彰皇帝政务忙碌,无暇顾及后,除却每日必到玥嫔用膳过夜,更不见旁的妃嫔。
姜红菱看着他,轻轻说:“我……我不想你娶她,柳贵妃又不是轻易得罪的起的,所以我想着不如要她自己去说。”言至此,她小心问:“我是不是给你们添了?”
才了一场秋雨,院中打了一地的落叶,漉漉的。芭蕉叶上不住往滴着滴,地便聚成了一汪小洼。秋风微起,得人上瑟瑟生寒。
一旁女上前,替她披了一件大褂,低声说:“娘娘,外冷,还是去罢。”
柳贵妃心中会意,晓得她是顾忌门上守着的卫士,便:“咱们去说。”言罢,回房。
姜红菱垂眸一笑,没有言语。
只想着,皇帝能令柳贵妃打消了这门亲事的主意就好,并不曾想到竟然会引这么一大宗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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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压着满腹焦躁,低声问:“如何?打听清楚了?”
走到堂上,柳贵妃在桌畔坐定,那女上前附耳低声:“外传言的不错,御前服侍的人说,之前皇上确曾亲向玥嫔许诺,回便封她淑妃。”
过了片刻,只听门上微有人语,便见一中年女提着描金盒,快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