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事,谈不上委屈。”他说。
薛老说:“你可要想好了,我家那个闺女,可不是普通姑娘。”
他在与她谈判,像一桩买卖,一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亏的买卖。只有他,拿全家,捧一颗真心,割掉上的一磅,以此展现诚意。
“那是一般来说的男人。但是宁宁,你挑的人里,应该没有一般人吧?”他仿佛在自夸,可她又觉得在理,“我不知他们为什么没有像我这样提过,或许各有各的打算,但这是我的打算。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你看,我现在不是来向你要名分了吗?”
“好。”殷存答应得很迅速,他反而轻松。
殷存问:“你在替我不值?”
经他这么提醒,薛钰宁现在才真正思考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的,绝没有炮友那么简单,不像她以前随意玩玩的那些人,却又离真正的恋人仍有距离。
殷存是薛钰宁的什么人,殷存和薛钰宁是什么关系。
这些想法在他心里装了有几天,陪她去机场前就掂量着找到合适机会说。他大可以在意迷时、床上她最容易松懈也是最好耳边风的时候提这些要求,说不定她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更得寸尺的都有希望,可殷存要的不是那样的许诺。他想正式地,在两个人都保有理智的场合,明确得到答复。
“倒不能这么说。”毕竟另外一方是她自己,落在她上的事,薛钰宁只会觉得是别人赚翻了,哪可能不值。或许是因为这妥协来得太轻松,丝毫未见挣扎过的痕迹,便有尘埃落定的架势,她觉得不够真实。
薛钰宁立即。
殷存早有预谋,她应该知的。
她都能想象老那难以相信的表:“哪怕让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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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前殷存洗澡时,薛钰宁用他的手机玩游戏。她手机存不够,又不舍得删照片,每次就拿他的玩。几条消息弹窗挡住上方的画面,薛钰宁想上划关闭,却不小心成切换,正要退,恰巧看到他和薛老有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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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就留给他来洗,薛钰宁决定回家,收拾好东西,在殷存的目送中楼。坐车,她却没有立火离开,而是将额靠到方向盘。
“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薛钰宁其实不太清楚这考虑的意义,只是单纯觉得不该这么快给答案,“一星期。”
认。
殷存答:“我知的,薛老。我上次跟您说过,我喜的就是她而已。如果心是她的一分,那我就喜这样的她。诚然这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只要是她想要,我会尽我所能。”
“也就……睡过几次而已,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薛钰宁继续算,“我不知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这些。你也没有和别人谈过恋,对吧?”
“你觉得男人不会这样?”他好像理解她的想法。
于尊重,别人的聊天她不看,薛老的还是可以的。薛钰宁一来了兴趣,想看看老平时都怎么夸他。聊天记录其实没几行,她只读到最近一次对话。
“唉……”
殷存了解薛钰宁,凡是不想要的东西她当即就会拒绝,若是有犹豫,反而证明存在成功的可能。他不着急,好事多磨。